是一句簡單的支援與否就能夠解釋清楚的!”
“雖說唇亡齒寒,但是大漢天災連綿數年,方才災難過境,百廢待興,此時貿然出兵援助,我大喊又有勝算幾分?死傷幾何?且不說開戰的後果如何,就單是軍費開支,最是勞民傷財,百姓苦不堪言,戰火若是燒到大漢,難免不出現第二個甚至更多的衛城。”
“皇帝的心思,牽掛良多,隱晦難懂,也不需要你我這般的平民百姓去妄自猜測。但是,我以為,一個好的君王,他不應該只在純粹的戰事上面糾纏,而是心在天下……”
“心在天下?”烏力罕眼中色澤加深,幾成墨黑,“慕容,再說詳細一些,我想聽你的想法。”
慕容襄哈哈大笑:“假設我做了皇帝,那個時候,我自然會有更多的想法,但是現在,我只是個商人,站在一個商人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我唯一想到的便是,這世上,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永恆的利益?”烏力罕動容道:“你們大漢有句話叫做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今天真是領教了。聖女的眼光真是沒話說,我服氣了。不過慕容,你今年才多少歲啊?怎麼能說出這樣深刻的道理來?”
慕容襄掰起手指算了算,正經答道:“我今年三十九歲了,大漢男兒青春永駐,不像你們流夷人士那般顯老。”她兩世的年齡相加,當然有這麼多歲數。
“哈哈,慕容,跟你說話可真有意思。哈哈哈……”烏力罕又是一陣爽朗大笑。
慕容襄哼了一聲:“我說實話,總是沒人信的……”又看了他一眼,微微眯眼,“那個,烏力罕大哥,關於你的身份,你好像也沒有對我說實話。或者說,怪我沒有明確問你?”
“我的身份……你猜猜呢?”他玩味笑笑。
慕容襄搖了搖頭,走回氈房中心,扯下皮帽,鬆開腰帶,隨意往那皮氈上一躺,“那個什麼格蘭額吉把我迷昏之後,不知拖著我趕了多少天的路,弄得我頭昏眼花,腰痠背痛的,我要好好休息,可不想再動腦子了!管你是誰,大不了便是這流夷王子,又與我何干?”
心中卻是一動,有個小小的計劃,在逐漸成形……
唉,明日再說吧!
吃飽喝足了,就想睡覺,困啊!她閉上眼睛,漸漸沒了意識。
烏力罕看著那倒頭便沉沉睡去的少年,一時啼笑皆非。
剛才還和自己爭得唾沫亂飛,這會兒就睡得叫都叫不醒了,瞅見他單薄的身子,嘆口氣走了過去,拖來旁邊的毯子,蓋在他身上。
無意瞥到少年仍舊高聳的領口,想著他一定睡不舒服吧,正要伸手去解,忽然又愣住,這些事情,何必需他自己來做?自己對那少年的關切也太多了吧,先前怕他不習慣手撕羊肉,特意取了小刀跟著來看;這會又親自給他蓋被,還想給他寬衣。
一定是受聖女影響,才心存仁念,一定是!
他走去帳邊,刻意壓低聲音,開口喚道:“巴圖!”
一名流夷少年進來行禮道:“二王子,請問有什麼吩咐?”
烏力罕看了看那邊睡得正香的慕容襄,低聲說道:“先將食物收走,稟告諾敏王妃,就說我今天要陪聖女的客人,就不回帳中歇息了。”
第二日早晨,慕容襄剛一睜眼,就看見一張特大號的笑臉伸到自己面前。
“啊……”她大叫一聲,坐了起來,指著他罵:“無賴!你自己沒地方睡嗎,怎麼可以跟我睡在一起?”
烏力罕手肘撐著身子,好笑道:“這裡本來就是我的地方啊,聖女怕你在別人帳中睡不好,特意安排在我這個又大又暖和的地方住。我這裡如此寬敞,足夠睡十個人了,又沒擠著你壓著你,你嚷什麼?再說,”看到她的臉微微發紅,他有絲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