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到更深人靜時候再說。如今我只要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想和這些人合作,勸你也少點去沾惹這些人。”
李務實在房間裡壓低聲音說話,外面卻傳來了轟鬧的聲音。
幾個人同時在叫:“咦,田老二,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
“你們哥兒倆怎的這個時候才來,昨天你們不是已經到了武威的嗎?”
跟著一個人大叫:“你們還問?氣死我也,氣死我也!”
原來是雲中雙煞到了。老大馬牛還不怎樣,不過衣裳沾滿汙泥而已,老二田耕可就真是一副“怪模樣”了。他給楊炎打了八記耳光,臉上青腫未消,門牙又給打落兩齒,說話變成“漏風”,嘶嘶聲響,極為刺耳。
有人笑道:“田老二,你因何氣成這樣,我不問焉能知道?”又一個人竟似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情說道:“這倒奇了,你們雲中雙煞的威名誰不知道,那一個膽大包天的小子敢給你們受氣?”
彭大遒說道:“大家別鬧,待我問個清楚。田老二,聽說你昨天在武威給人偷了錢包,是不是因為此事生氣?”他的訊息最為靈通,雲中雙煞昨日在武威大鬧酒樓之事,早已有人傳到他的耳朵。
田耕哇哇大叫:“那小子不但偷了我們的錢包,還偷了我們的坐騎!”
那個存心氣他的人說道:“哦,原來你們是步行來的,怪不得現在才到。不過,田老二,你越說我可越糊塗了,錢包給人偷去這還不足為奇,但你們騎著馬走,卻怎能給人偷去?”另一個人道:“這個‘偷’字恐怕也要改為‘搶’字吧?田老二,說老實話,你是不是給那小子打了一頓?”
田耕老羞成怒,喝道:“好呀,老子吃了虧,你們倒開心了!”
彭大遒連忙勸架:“大家自己人,莫傷了和氣。田老二,我們都是想幫你的忙的。這位朋友多問幾句,無非也是想弄清楚而已,你別誤會。”那個人也覺得開玩笑開得有點過份,向田耕陪個禮道:“田老二,你吃了虧,我們心裡也難受的。不過要是不問清楚那個小子是何方神聖,我們又怎能幫你的忙?”
田耕羞得滿面通紅。馬牛說道:“慚愧得很,這小子的武功來歷,我們一點也看不出來。不過,這小子搶了老二的坐騎的,料想他早已到了此地了。我正想請問各位,不知有誰可曾見過這個小子?這小子大約是十八九歲年紀,膚色比一般人黑些,不過長得倒很秀氣,鵝蛋形的臉孔,有一對大眼睛。”
那些人聽得令雲中雙煞吃了大虧的人,竟然是個二十歲都還未到的“小子”,不禁相顧駭然。
楊炎剛才進入客店之時,那些人是已經聚在大堂閒談的。楊炎只道田耕一說出他的模樣,一定有人搶著回答了。不料竟是沒有作聲。原來那些人剛才談得興高采烈,而他的服飾又像是個在客店裡打掃的小廝,是以誰也沒有留意他。
楊炎鬆了口氣,心想:“幸虧我向掌櫃求宿的時候,沒人在旁,那知心念未已,便聽得勞福庇說道:“唔,你說的這個小子,我倒好像見過。”原來他在弱水划船之時從楊炎船邊經過,對楊炎稍為有點印象,楊炎剛才進來,他因為曾在河上見過楊炎,不知不覺也看了他一眼。只是當時並沒放在心上而已。
馬牛大喜道:“你在哪裡見過這個小子?”勞福庇道:“我渡過弱水之時,碰見一個少年,模樣倒有點像是……”
他本來準備說出“疑犯”就在這客店之內的,剛說到一半,彭大遒忽地哈哈一笑,打斷他的話道:“勞兄,你說的那個少年我認識的,他絕對不是偷了田老二錢包那個小子!”楊炎聽了不覺一怔:“怎的他會認識我?他又憑什麼斷定我不是那個‘小子’?”
只聽得彭大遒繼續說道:“那少年姓甚名誰我倒忘記了,不過我記得去年在義烏給黑石莊的雷莊主祝壽之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