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蕭逸客道:“可不是嗎?皇帝死於非命,清廷當然是秘而不言,但暗中則是加緊偵察了。乾隆年間,查到了年羹堯那個遺孤改名換姓,叫龍靈矯,隱居在中印邊境的荒山。乾隆派了幾撥武士去追蹤究跡,有的毫無結果,空手而回,有的更是一去如同黃鶴,永遠也不會回來了。”(按:龍靈矯故事,事詳拙著《冰川天女傳》。)
楊炎說道:“清廷想必還不肯甘心罷手?”蕭逸客道:“不,有很長一段時期,倒是放鬆了查究的。”楊炎說道:“那是為何?”蕭逸客道:“一來是乾隆後來亦已知道殺他父親的是女俠呂四娘了。二來龍靈矯隱居中印邊境的大吉嶺,他足跡不履中原,即使康熙的遺詔確是在他的手上,亦已不足為患了。既然難以找尋,乾隆只要他不到中原來和自己‘搗亂’,也就不再理會他了。”
楊炎問道:“那麼後來又怎的牽涉到靈珠爹爹身上?”蕭逸客道:“直到二十年前,靈珠父母回到中原的一個山村隱居,給清朝密探發現他們身份,這才重新引起當今皇帝的注意。
“當今的嘉慶帝是雍正的孫子,事情雖然隔了七十餘年,按說他曾祖的傳位詔書的重現人間,對他亦已並無多大威脅,但做皇帝的人,疑心是特別重的,無論如何,他還是不放心那封遺詔落在別人手裡!”
楊炎說道:“何以他會疑心那封遺詔是在靈珠爹爹手中,她的爹爹可是給岳父打斷雙腿的啊!”
蕭逸客道:“皇帝那會知道這種‘小事’?他從大內總管報告,知道靈珠爹爹的身份,那就非追究不可了,大內總管派出的密探業已查知,自龍靈矯這一代起,三代單傳,到了你的‘爺爺’這代,更是隻有一女,既然他的女婿都到了中原,要是龍家若有康熙那封遺詔的話,那就必定是當作傳家之寶,給了女婿了。官府的慣例尚且是寧可枉殺一百,不可錯放一人的,何況皇帝?”
楊炎說道:“那麼又怎的是由白駝山主前來下手?據我所知,他和大內總管是有交情,但卻並非替皇帝當差的。”
蕭逸客道:“皇帝把查究此案的任務交給大內總管,要他秘密辦案,絕對不可興師動眾,他忌憚‘玉龍太子’的武功了得,自己是決計不敢單獨前往的,只能找到一個他認為合適的人代替他去。這個人就是宇文博了。宇文博當時還未曾是白駝山主。據說他的父親本來也是南海一個島主,而且是和靈珠的祖父‘玉面龍王’展南冥相熟的。宇文博的武功與靈珠的父親‘玉龍太子’展靈鯤齊名,兩人之間有點小小的過節,大內總管和字文傅是好朋友,大概許了他不少好處,這才請得動他。至於後來的事情,你已經知道,那我就不必說了。”
楊炎聽罷,嘆了口氣,說道:“想不到內裡緣由如此曲折。怪不得這次上山搜捕靈珠的人,也有暗中為清廷效力的大內衛士彭大遒在內了!”
蕭逸客忽道:“那些人全都給你攆走了,但事情恐怕還不能了結呢!”
揚炎悚然一驚,說道:“你是說皇帝和大內總管疑心那封遺詔是在靈珠手中,所以他們仍是非得把靈珠抓住不可。”
蕭逸客道:“是呀!白駝山主是決不能放過靈珠的,再加上清廷的大內衛士也要逮捕她,她的處境實在危險得很呢!”
楊炎訥訥說道:“那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蕭逸客道:“老弟,你願不願意幫靈珠一個忙?”
楊炎說道:“只要我做得到的,我當然願意。”
蕭逸客道:“這個辦法有可能使她減少一半仇敵,只剩下白駝山主,她就比較容易對付了。這辦法只要你願意就做得到。”
楊炎說道:“既然是我做得到的,請蕭老前輩吩咐就是。”蕭逸客似乎有點不便啟齒的模佯,望了望楊炎一眼,緩緩說道:“楊少俠,倘若我說錯了話,請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