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先下去。”他邊回青蓮,邊安撫地抱緊懷中忽然頓下的身子,“抱歉,最近太忙,冷落你了。”
“拓,我快變怨婦了。”官若盈不悅地嘟著嘴,“又要走了?”
“嗯。今天要到洛陽談筆生意,晚上才回。”他不捨地埋人她的髮間。
“這種忙碌還有多久?”她拍拍他,讓他起身著衣。
“約十天吧。每年都有固定的忙碌時限。”他下了床,伸展手臂任她為自己整裝。
“洛陽美嗎?”可惜他總不帶她去。
“明年咱們一塊到洛陽賞燈吧!”他笑著承諾。
“好,但現在呢,你忙歸忙,冷落我也是次要的,就是要好好保重身體,別讓我掛心,嗯?”她為他束好革帶。
“盈兒……”他動情地擁住她。他的小妻子,從不撒潑,也不會藉機要求,這樣的深情體貼他無從抗拒。
“好了,那最後人家還要個親親。”她要讓他一整天都想她。
聞言,他飛快地啄了下她的臉頰。再纏下去他不能保證自己還會做什麼。
門外,青蓮一干人已捧好盥洗用具站成一排,只等入門了。本來著衣也是由下人們乾的,可小心眼的官若盈可不願讓女性沾一眼她丈夫的寶貝身子,於是就自己來了。
“親親錯了,不管不管,人家要嘛!”仗著自己在這兒還只有十七歲,她大肆耍著孩子性情,撒嬌撒得好不快意。
“盈兒……”他才覺著她貼心,這小妮子就來神了。
“拓……”可憐兮兮地嘟著小嘴,等著他的親吻。門外青蓮一夥人聞聲很沒大沒小地笑開了。
他挫敗地瞟了一眼門口,只好點了點她委屈的唇。該死,差點兒就失控了!
官若盈自是掛起了得意的笑。
杏兒是個善於綁髻化妝的丫頭,原來的“官若盈”就是為了好梳頭而強從陸雲揚身邊要走了杏兒。後來杏兒雖回到了雲揚跟前,卻每天早上都會自願跑來替官若盈梳頭。今天也是一樣。
“夫人,今天梳什麼樣式?”杏兒站在她身後問。
“隨便吧。不然就綁條長辮子再往上一盤不就得了?”在古代就是麻煩,當個少婦連梳個頭都怪是麻煩的。
“那可不行,失了體面哪!不然,今日試試‘樂遊髻’吧!”
“啊?不要吧?”這一梳,不知又會梳掉她多少時間。唐代的女人全沒事幹嗎?搞那麼多名堂。她可不一樣,待會兒還得去騎馬呢!當然,偷跑去摸地形、學騎馬的事得瞞著丫頭們才行。
“夫人!夫人!表小姐來了!”青蓮從門外衝了進來。 ‘
“表小姐?什麼表小姐?”官若盈一聽到這三個字,渾身的汗毛都一根根豎起來了。不自覺就想起了那三流的古裝戲中什麼“表哥”來“表妹”去的。
“說是姓於,來了一個年輕姑娘和一個大嬸,說要找莊主夫人。”
“找我?”她看向杏兒,“你知道是誰嗎?”
“陸家是有一門表親姓於,但共有三位表小姐,就不知今日上門的是哪位了。不過……”杏兒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別吞吞吐吐的,一次說完。”官若盈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來的這位可能是於靜小姐,她心儀莊主已久,還曾在莊裡住過幾個月。小時與莊主訂了親,但因皇上的賜婚而作了罷。”
“什麼?”官若盈差點被自己一口氣噎到,“她長相如何?同我比呢?今年多大?”
“於小姐相貌甜美,較夫人豐腴,今年十六。”
“是嗎?”她微微地眯起眼,若無事便罷了。可如果她真是登門與她搶丈夫的,可別怨她無情,“杏兒,替我綁個綰髻,化個淡妝,描靨,貼花鈿。青蓮,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