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猖獗,她不要命了!一想到這裡,他就一刻也不能等地想衝出去救她。
“青蓮!你確定夫人是不在主屋,而是去了草場?”他壓下不安,鎮定地問。
“主屋內外青蓮都找遍了,也沒有找著。今天早上夫人也提過想到草場玩的事……所以……”青蓮愧疚地垂著頭,眼眶溼溼的。都怪她不小心,萬一夫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青蓮就是死幾次也不夠賠呀!
“護衛!”陸文拓大聲召來自己的貼身護衛。
“在!”
“馬上給我調出莊內侍衛三十人,帶上火把,一炷香後在馬場集合。記住,給我找最善騎射的人!”
“是!”
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一想到她有可能遭遇任何不幸,胸口就一陣陣地絞疼?一種鋪天蓋地的恐懼駭住了他,令他幾乎無法思考。
“青蓮!你去幫我把胡服拿來,我要上馬。”
“是。”
這時的官若盈仍是像無頭蒼蠅般的在原地打轉。夕陽已盡,月出星稀,夜幕已完全籠罩了大地。心急如焚的她完全無心欣賞夜色,她現在只想快點兒回家!回家!是的,青日山莊是她的家,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但是該怎麼回去?她開始亂了,開始怕了,她忽然想起前天夜裡她告訴陸文拓說,他不在,她就睡不著時,他笑了笑說:“這兒又沒有豹狼野獸,怕什麼?草原上才有呢!”
草原上才有……
一陣涼風毫無預警地襲來,驚得她渾身開始發抖。遠處像有幾個重重疊疊的黑影子,更是令她恐慌。會不會是豺狼?會不會咬死她?猛地又是一股風來,像極了野獸的咆哮,她驚恐地咬住自己的手指,不讓自己發出尖叫,怕由此引來什麼野獸。
“不行!官若盈,怕是沒有用的!你要冷靜、冷靜……文拓會來救你的,一定會來找你……如果他有事晚歸呢?如果他不知道呢?或者,找錯了地方?……青蓮一定會想辦法的,別急、別急……”她催眼似的抱住頭,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對,不可以再亂轉了,必須朝一個方向走,前面應該會有人家的。”
深吸了一口氣,她咬緊了牙關,從頭上扯下一支金步搖,將它用力插在草地上,又取下一枚翠玉簪,將一頭對著金步搖,另一頭對著她決定走的方向。再一看,發現草太密,一點也看不明顯,她又使力將周圍的草全拔掉,形成一塊黃土圈。夜色深重,只希望他們看得見。估計了自己身上所有可以做記號的東西,官若盈立於原地,再沉了口氣。事已至此,惟有賭一把了!
她堅定地看著前方,然後開始拔足狂奔。希望這個方向是對的!每跑一段,她就扔下一些東西,希望他們會發現。
“莊主,這附近我們都找遍了,也不見夫人。夫人一介女子,不可能往再遠處跑了,會不會是方向搞錯了?或者,其他三隊人可能已經找著了,不如回頭去問問吧!”連護衛看著陸文拓一臉凝重,不禁開口勸道。
這時連護衛的馬像是被什麼刺痛了一下,抬起前蹄,不安地嘶叫起來,他忙垂下頭安撫。過了一會兒,見陸文拓仍是面無表情地直視前方,他也顧不上自己的馬了,“莊主,回去吧!夫人或許已經回莊了,也或者被哪家人留宿。您別太折騰自己了。”
良久,才聽到莊主緩緩開口:“那臭丫頭,被我逮到,我非打到她三天下不了地……”
是他看錯了嗎?一貫冷然沉著的主子,好像快哭了?
“莊主……”
“你派幾個人到附近的農舍問問,讓我一個人靜靜。”
“莊主……”
“快去!”他大吼。
“是!”連護衛這才忐忑不安地退下了。心想莊主這是怎麼了?不是不喜歡夫人嗎?這才相處多久啊?變了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