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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動手,一起有說有笑的,做出來的粽子各有各的樣子,各有各的味道,不是很好嗎?”官若盈下定決心要說服她加入自己的陣營。

“嗯……”她垂頭考慮了一下,而後笑開了,“好吧!我第一次做東西,試試看吧!”

“我也可以參加嗎?”陸治小聲道。

“當然啦!”

又是夜晚。官若盈坐在梳妝檯前輕嘆了口氣。

“怎麼了?誰惹你不快了?”正半躺在床上看書的陸文拓聞聲笑問。他的小妻子是多變的,時兒嬌媚,時兒野性,時兒溫柔似水,時兒也會落落寡歡。

官若盈嘟著嘴,轉頭看向她,“陸正風一直這樣嗎?”

“一直怎樣?”他坐起來了些,放下書卷專注地看她。

“他會不會是性情不好?”

“不會,他雖不太多言,但性情還好……說來,他也好久不曾約我賽馬了。”他直起身子道。

“我找過他幾回,好說歹說他就是一聲不響,表情總是很沉重,像……壓抑著什麼似的,一徑地做些個椅子、桌子,”官若盈低聲道,對他說,也像對自己說。不覺陸文拓已來到她身後。

他邪笑著從身後一把抱住她,挑逗地輕咬著她的耳垂,“你找過他‘幾回’了?嗯?”

“文拓……你別鬧了,我,說正事呢……”她被他越吻越下的動作打斷了思維,輕喘漸起。

他將她橫抱了起來,向床榻走去,“明天我們一塊去看看正風。今夜,你只能想我……”

陸文拓是標準的外向型大男人主義者。關上房門,一切好談,誰有理誰做主,有時屈居劣勢也無所謂;但房門一開,門檻一邁,什麼面子、尊嚴一大堆,就開始擺起了一副莊主的臭架子!

什麼人嘛!被迫走在他身後的官若盈不停地在心裡咒他跌一大跤,在來來往往的下人面前出盡洋相!不過話說回來,他的一臉沉然和惟我獨尊的氣勢還真是亂帥一把的。

去!犯賤哪!那叫踩在女人頭頂上的尊嚴,是壓迫女性而來的威風!什麼了不起!這麼一想,果然覺得沒那麼好看了。官若盈自我安慰地想。

不覺已至浩然樓,站在門外就聽見裡面傳來的鋸木聲:陸文拓蹙緊了眉頭,推門而入。

正在鋸木的陸正風仿如沒聽見聲響一樣,頭也不抬地繼續幹他的事。

“正風。你這是幹什麼?”陸文拓環視四壁,發現一屋子全是木製品,未成的、已成的,都有。而且屋中潮溼而不通風,窗戶緊閉,地上還擱著兩盤未動用的飯菜。一盤已有黴意。

陸正風愕了一下,而後錯愕地抬頭,“大哥?”

“你是怎麼回事?飯也不吃,人也不理,一個人關在屋裡做這些幹什麼?”

陸正風又沉默了下去,低頭不語。

“陸、正、風!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我要答案!”他一掌拍上臨近的木桌,怒聲大吼。

“我能說什麼?我有什麼權利開口!一個一無所有的人,連自做自事都不行嗎?!我受夠了!別再來煩我了!”他撒氣地將手中的鋸子使勁摔了出去,砸上一堆木製品,發出好大的響聲,那堆東西因為受力太大而倒了,露出一副絕美的丹青。畫中只有一雙眼睛。一雙盈滿淚水的女性的眼睛,那動人的哀怨中的溢著滴滴情意。兄弟倆人沒有注意這小小一角,但官若盈發現了。

她早有耳聞,陸正風的丹青乃一絕,這畫,應是他畫的才是。細看落名,果不其然。難道,陸正風的失常,會是為了“她”?

可“她”——會是誰呢?望著那雙似曾相識的眸子,一絲靈光從她腦中急閃而過,又消失了。

身旁有兩頭快要爆發的獅子,她想細想也不成,只得試著打打圓場。“文拓,有事慢慢說,問清楚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