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衝她露犬齒一笑:“殺人是違法犯罪,你怕……違背婦女意願也是違法犯罪,我也怕啊。”
姜冉這會兒都不用臉紅了,她已經沒有臉了,她讓北皎不要胡說八道。
北皎又“哦”地應了,只是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姜冉看他自己乖乖戴上套,那埋頭認真做準備工作的勁兒,真的渾身透著一股要好好收拾她的氣氛。
她頭皮發麻。
“阿皎,我真沒準備去相親。”她亡羊補牢似的輕聲哄他,“我有你了,怎麼可能還看外面的男人一眼?”
“你下午看那個世界冠軍大叔了。”
人家三十歲出頭,正風華正茂,怎麼就大叔了?
“……那個只能是技術領域上的崇拜。”
“姜冉。”
“嗯?”
“勸你別費勁了,”他手撐在她腦袋邊,一邊說著俯身親了她唇瓣一下,“平時你撒嬌我肯定睜隻眼閉隻眼你說什麼都好,但是今天真不行,你不知道我現在多生氣。”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有多溫柔,幹正事兒的時候,就有多狠。
姜冉覺得自己都快散架了,在她的上方,狗崽子卻頂著一張無辜又委屈的臉,控訴著,都是因為她沒有給他足夠的安全感,否則他不應該成天這樣吃醋,他以前從來沒吃過誰的醋,還以為自己的子電路壓根沒有這個詞。
看啊,這他媽連他愛吃醋都成了她的錯……
簡直無法無天。
……
第二天姜冉醒的時候,北皎已經把行李箱收拾好了。
姜冉睜開眼,就看見他坐在不遠處沙發上安靜地看書——
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一般情況下晚上幹了點什麼以後,姜冉第二天通常都是在他懷裡醒過來,他要是要看書,也是把書拿到床上來看。
而不是遠遠地坐在沙發上,把她一個人扔在床上。
奧運村可能在氣場上只合適搞事業,所以好像每次幹了點人類大和諧運動,第二天她都得面對狗崽子那張冷臉,活像是誰欠了他千八百萬。
明明吃苦遭罪(也不完全)的人是她。
姜冉爬起來,剛動一下就覺得腿又酸又疼,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好好地走出奧運村去機場,但是也很倔強地沒吱聲,自己爬了起來。
此時北皎聽見床這邊的動靜,抬頭看了她一眼,兩人目光在空氣中一碰撞,他停頓了下,把放在膝蓋上的書扯到一邊,站起來。
姜冉森森地盯著他走近。
誰知道他湊過來也還是不說話,只是彎腰伸手作勢要抱她去洗澡,姜冉不高興他的冷臉,於是不領情地拍開他的手——
記憶全面復甦,昨晚最後她抱著他好話說盡了,他也沒放過她,最後她真的只剩一口氣了,才抱著她,勉強偃旗息鼓。
有那麼一秒,她真的覺得自己會死在他懷裡。
所以說他至少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是真的不管不顧往死裡整,那都不是冤枉他。
所以什麼玩意兒都不能貪圖得太過,貪弟弟年輕的肉體和無限的精力,有什麼用呢?
關了燈都是那幾塊肉最多摸著還硌手,無限的精力就更離譜了,昨晚她恨不得他一下子從歲變32歲,這樣可能還能稍微力不從心一點。
越想越氣。
北皎被她揍習慣了,這會兒手背被抽得通紅,眼睫毛都沒抖一下,側過臉,那張漂亮的臉蛋近在咫尺盯著她,總算開口了:“餓了沒?先吃東西還是先洗澡?”
很普通的臺詞,但是聽在姜冉的耳朵裡就覺得很生疏很冷淡。
可能是早上起床氣,也可能是昨天最後收尾階段氣氛並不是那麼和諧溫馨,這會兒她敏感得很,鼻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