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襲潔白的長衫,一張秀氣儒雅的臉,年紀約四十歲,而在他的旁邊則是放著一柄鑲金嵌玉的寶劍。
白色的塘瓷碗,棕褐色的酒罈。香醇清冽的美酒店從壇中流出,注進搪瓷碗,一隻纖秀如同女子般的手端起送入唇邊,微微仰頭,香醇的美酒便已流入喉嚨。
飲下一碗酒後,他的目光透過窗戶望著門前那位身穿華服,頭帶員外帽,青須冉冉,面目粗獷,正在笑臉迎客的王員外。忽然,他手中的酒碗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那張儒雅的臉上,現出一抹凌厲,矍爍的眸子中泛出了濃濃的殺意。
王府的後院,有兩排廂房是供奴隸居住的,相比於九道山莊,這王府雖然要小一些,但是卻比九道山莊人性了一些,至少不要他們住在那陰暗潮室的地窖裡。
見到這整潔的廂房,這些奴隸的心裡都是有些暗暗高興,畢竟終於是到了目的地。
嚴春心裡也是頗為的高興,見到王俊,便是陪著笑說道:“這位小哥,麻煩你去跟王員外說一聲,就說十三名奴隸,我都已經如數交還了,看看他還是什麼別的吩咐沒有?”
然而當他剛剛說完的時候,那十二號奴隸,卻是突然間昏厥了過去,十二號奴隸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在路上的時候,因為酷暑再加上嚴春的不斷鞭打,他已經染了病,這一路上幾乎都是靠著堅強的意念支撐走過來的,此時見已到了目的地,精神也是鬆懈了下來,竟然昏厥了過去。
王俊見十二號突然倒地,也是眉頭蹙了起來,說道:“嚴管事,這死的,我家老爺可不要。”
嚴春心裡更是大為惱火,他一邊向王俊陪著笑,一邊走了過來,揚起馬鞭,便是向著十二號狠狠的抽了過去,幾鞭子下去見十二號仍然沒醒,他又拿來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向著十二號的臉上潑了下去,受涼水一驚,十二號這才悠悠的醒轉過來,見十二號睜開了眼睛,嚴春也是微微一笑,接著再次一鞭子抽在十二號的身上,惡狠狠的說道:“你這該死的畜牲,你這是要跟我作對麼?明知道我要跟王員外交差,你竟然給我裝死?我打死你個畜牲。”
說完他又揚起了鞭子,然而當他的鞭子將要抽下去的時候,八號卻是伸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臂,眼中滿是憤怒,說道:“他都快要病死了,你這個王八蛋還如此對他。”
嚴春從八號的手中抽出手來,咬著那一口銀牙,幾鞭子抽在八號的身上,邊抽邊惡狠狠的說道:“你個狗東西,你給我睜大眼睛看看,他哪裡病了?你要是再敢胡說,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八號背後的棒瘡一直沒好,現在被他幾鞭子狠在背上,背後的傷口立時便裂了開來,可縱然是疼痛,八號卻依然是死死的咬住了牙齒,沒有再吭聲。
“好了,嚴管事,你要是在這裡把人給打死了,你就虧大了。老爺吩咐了,讓你交接完後,就留下來喝杯壽酒,待老爺理清了事務之後,便給你結算。”
“呵呵!王員外還真是客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嚴春陪著笑說道。
“都老老實實的好好給我待著!”嚴春對著奴隸惡狠狠的丟下了一句話,便是陪著笑與王俊出了門,留下兩個護院看守。
此時已近正午,所有的賓客都已入席,王員外也是笑臉盈盈的向著在坐的達官貴人們拱了拱手,說道:“今日鄙人四十大壽,感謝各位賜下厚禮……”
然而,卻在此時,他的話聲戛然而止,因為大門口,兩道灰色的人影已經飛了進來,那正是王府守在門口的家丁,兩名家丁落地之後,拼命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全身抽搐了幾下便是瞪大著眼睛死去。這恐怖的一幕,立時讓所有的賓客都驚慌了起來。
門口中也是走進了一襲身穿白衫的男子,那男子長著一張秀氣儒雅的臉,左手握著一把鑲金嵌玉的劍鞘,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