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冷不丁撇見林栩站在門外,手握著門把像是在猶豫著要不要進來。我趕緊把爪子收了回來,林戩腦袋後像是長了眼睛似的,也不回頭便問道,“你來啦。”
林栩輕輕地應了一聲,把手裡提著的綠色小盆栽放在我的床頭,“這是我種的薄荷。”
我點點頭,“什麼時候回來的?” 林夫人回來後不久便把他送去遊學,林栩的性格相較於兩個哥哥溫和許多,因此哪怕他本人再不甘願,最後還是聽從母命去了。在遊學期間他依然與我保持著聯絡,不過期間的間隔時間較長。
“昨天,”他挪了張椅子靠在我床邊挨著林戩坐下,溜溜的眼睛在我臉上轉了一圈後又落到我與林戩交握的手上,“好些了嗎?”
我狀態自然地把手抽了出來,就勢撓撓了耳朵,“其實我壓根就沒什麼事。呃,倒是你媽媽手扭到了,正在上面治療。”
“嗯,我看過她才下來的。”他把目光移到我臉上,“炯,這次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媽媽可能會受很重的傷。”
咱是個經不起表揚的人,一被人誇獎就容易臉紅,“嘿嘿,其實也沒什麼啦,舉手之勞嘛。”話音剛落就聽見林戩噗地笑出聲來,頓時有些憤憤然,“你笑什麼?”
林戩正了正臉色,“我只想糾正一下,你這不算是舉手之勞,而是挺腰相助。”
“挺腰……相助?”眼瞅著林栩也半扭過身子偷笑,我頓時惱羞成怒地再次抄起枕頭砸過去,“林戩,你是不吐槽不舒服斯基是吧,是吧!”
“我說的是事實。”他一把梏住枕頭,“再說了,誰也比不過你會吐槽,做夢都嚷著讓我媽把我給你燒過去!”
“……”
“不信啊?不信問叔叔阿姨去,他們也聽到了。”
T—T
慘,這下死定了。
林栩好奇地,“炯,為什麼你要燒我哥哥?”
我噎了噎,吞吞吐吐地,“因,因為,呃,因為……其實我不是真想燒他,我只是……做夢嘛哈哈哈,你知道的,人一做夢就喜歡說胡話。”一邊說一邊瞪著林戩,以免他再次揭短。許是我瞪得厲害,林戩果然很識相地閉嘴。我便藉機轉移了話題,問林栩一些遊學的事情,林栩也很配合地有問有答。而林戩則在一旁認真地聽著,不再插話。末了,林栩臨走的時候遞給我一封小卡片,眨了眨眼,“這是我媽媽給你的。”此言一出,不僅我精神大振,連林戩的眼珠子也粘了過來。
我拆著卡片封的手都在發抖——童鞋們,死破來斯來了!驚天的逆轉來了!尼瑪的苦盡甘來了!我勒個擦的早知道變身一次肉墊就能感動林夫人,咱先前還糾結那多幹哈密啊!
當咱美滋滋地把卡片開啟一看,立刻就瞪眼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裡外翻了一遍甚至把外封都拆開來看——愣是沒發現一個字!特麼地連豆芽菜似的英文也沒發現一根!
“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摸不著頭腦,“是沒話對我說呢,還是對我很無語?”
“不,”林戩把卡片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了半晌,“如果是樣的話,那根本不用寄卡片。”
莫非……我和林戩抬頭對看一眼,眼電交流是噼哩啪啦:這是不是代表著林夫人已經默許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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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估了林夫人。
不僅我錯估了,連林戩也走眼了。
我們都被林夫人那張空白的卡片給忽悠、矇蔽、哄騙了……
“你媽,絕對是我見過最邪惡的女人。”我木然地坐著,“我沒見過比她更有心機,更有城府,更有手段,更無理取鬧的人了。”
“炯,你別這樣。”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