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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犬夜叉他們的感慨不提，單看水神和珊瑚那裡。而聽了珊瑚的話，水神只是這樣回答：“我不知道！”

“水神大人？”珊瑚有些難以相信。水神可是神啊，難道會不知道一個妖怪的行蹤麼？

“我雖然是神，但少女啊，你應該明白，神的力量是有限的。”不知道水神是不是有讀心術，珊瑚心中的疑問剛剛升起，水神就回答了。

“可是，您的雨之戟，連犬夜叉的鐵碎牙都……”戈薇忍不住問道。自從見到雨之戟輕易封住了鐵碎牙的變化，她就成了水神的腦殘粉，只以為水神的力量是人和妖怪完全無法抗衡的。

“那是因為，這把妖刀不是這個少年的刀。而雨之戟卻是我的伴生神器。”水神解釋道。

“所謂神明，其實和妖怪沒什麼區別。不過是這個世界的兩個不同的方面。那把妖刀被剋制的原因是，神力和妖力，哪個更強，哪個就會剋制對方，並非妖力比不上神力。而且在這個大湖中，我的雨之戟的力量會超常地發揮十二分。”

“這樣啊……”戈薇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過雖然她似懂非懂，但起碼，她知道水神在奈落一事上幫不了他們。

“我早說了，神明就是那樣的東西。你們不要抱什麼希望才好。”犬夜叉撇撇嘴，插言道，“戈薇你說的那種什麼都會的神，根本只是你們人類的夢想。”

“什麼都會的神？”水神微微好奇。

“沒什麼、沒什麼……”戈薇尷尬道。眼前就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神明，在神明面前說其他的神明全知全能，恐怕不大好吧。她想。而且她也沒見過別的什麼神，亂說全知全能什麼神，不是胡扯嗎？

“是的是的，您不用在意，水神大人。犬夜叉說的只是珊瑚村子裡的一個傳說而已。”彌勒也打圓場道。

“是嗎……”水神看著眼前幾個人類慌張的樣子，不禁奇怪地愣了愣。她是天生的水神，可沒有嫉妒之類的情緒，也就想不到戈薇彌勒他們是因為什麼而尷尬。

“是的，只是我們除妖村流傳的一個故事罷了。極東之地的……啊……沒什麼……”珊瑚也打圓場道。不過許是她習慣了那個故事，打圓場的時候差點說了出來，連忙剎住了嘴。

“出雲之東，比高天原更高，比黃泉更幽深，是萬神之神宮。”水神突然說出了一段淺顯的歌謠。

“水神大人，您怎麼知道這一段？！”珊瑚驚詫道。水神說的這段話，正是她小時候，祖母給她講故事時，在開篇吟唱的歌謠。

“我怎麼知道？因為四百年前，創作這歌謠的那個人，是從我這裡聽的故事，才創作了這歌謠啊。”水神輕笑道。

啊？！眾人大驚。那是水神講的故事？難道這歌謠中的那個萬神之神，存在？

他們無法相信。他們可以相信有妖魔，因為他們每天都能看見；他們可以相信有幽靈，因為在這個時代，幽靈也是常見的東西；他們可以相信有神明，至少眼前就站著一位；他們也可以相信有天帝冥主，那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

但這個歌謠的口氣太大了，比眾神所居的高天原更高，比最幽深的黃泉更深，這怎麼可以讓人相信呢？

……

“不過那個人是個喜歡幻想的傢伙，將我的故事改得面目全非了。”水神又道。

得，她這話一出，眾人都有一種自己是傻瓜的感覺。

對啊。講故事的人，從來都喜歡將聽來的故事添油加醋吧。有時候，明明是昨天在後山殺了一條小蛇這種事情，經過傳唱，也會變成有神於須彌神山斬防毒龍。

“那……真正的事情是怎樣的呢？”珊瑚強忍著尷尬，試圖用提問將這種尷尬掩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