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
楊警官處理完了寸頭等人,回頭看著夏衾和謝星瀾。
楊警官視線落在謝星瀾的臉上:“你……”
兩人對視了一瞬。
楊警官遲疑:“你剛才臉上有這個巴掌印嗎?”
謝星瀾:“……”
有的話可能還得重新量傷。
讓寸頭在裡面多呆個幾天。
夏衾面無表情道:“警察叔叔,他的紅印是過敏。”
謝星瀾:“…………”
楊警官:“啊?”
夏衾補充:“對男人過敏。”
“那你……”楊警官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補了一句:“那你這過敏源還挺少見的。”
謝星瀾終於忍不住了,捂著臉,爆了句粗口:“操。”
在派出所寫了張下次再也不會打架的保證書,夏衾跟謝星瀾終於從所裡出來了。
進去的時候是傍晚,天色還沒有黑。
出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六點半,西城二中的晚自習已經開始了。
夏衾看了眼謝星瀾。
這大爺到現在動作都慢吞吞的,想也知道今晚的晚自習他必翹無疑。
西站這邊的路燈已經依次亮起,夜色有些昏昏沉沉的,路邊攤已經陸陸續續的擺了起來。
他們倆站在路邊,還能看到三三倆倆穿著二中校服的學生,還沒來得及回學校。
熱鬧的是剛才。
沒了寸頭的鬼狐狼嚎,兩人之間莫名的安靜下來。
夏衾感到有點兒尷尬。
特別是這裡的路燈還是新翻修過的,慘白的燈光巨強烈。
照在謝星瀾的臉上,顯得他剛才給的那一巴掌的紅印,愈發明顯。
其實打群架的的時候,謝星瀾身上都沒受什麼傷。
最重的傷應該是臉上這個——自己揍的。
誰讓他莫名其妙捏自己的脖子?
老虎的脖子不能捏不知道嗎:)
但心虛依舊如暗潮,漸漸地在夏小少爺的心中蔓延開來。
他內心盤算著,要不要說點兒什麼廢話文學來緩解一下沉默?
這男的平時不是挺能叭叭的嗎,怎麼這個時候一句話都蹦不出來?
故意的?
夏衾天馬行空的發散自己的思維。
“夏衾!”錢非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夏衾轉過頭看著他。
錢非凡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謝星瀾,心裡有點發怵。
其實他是想等謝星瀾走了之後,單獨找夏衾的。
夏衾雖然看著冷冷的,但錢非凡沒那麼怕他。
謝星瀾可不一樣。
錢非凡是從附中考上來的,高一就跟謝星瀾一個學校,只是不在一個班。
謝星瀾在高一的時候鬧出了一件大事,當時嚴重的差點兒退學。
最後還是他家裡人出面才擺平了這件事。
錢非凡就是在那時候看到過謝星瀾的父母——那一瞬間,他後背都發涼。只能在新聞裡看到的大人物,就這麼猝不及防出現在了眼前。
難怪老師們對謝星瀾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樣的家庭,只要不鬧出人命,在學校裡幹什麼事兒擺不平?
錢非凡是真的怕謝星瀾。
他的家庭,還有他這個人。明明看著好說話,但是骨子裡都給人一種絕對惹不起的鋒利感,像一把正在出鞘的劍。
危險的不行。
他支支吾吾,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眼看夏衾的神情愈發的不耐煩,錢非凡連忙道:“夏衾,就是,今天的事兒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