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晶幣不是小數字,足夠三口之家一個月的柴木油鹽開銷,顯示出她的財大氣粗。
在他後面的是位魁梧男子,單手託著一個和林濤年紀相仿的嬰兒,臉上掛著一層薄薄的笑意,讓人看出十分做作的樣子。
“林永剛,別來無恙啊。”那名魁梧的男子將手中的孩子遞到胖女人手中,邁著方步走了過來。
“恩。”
林永剛臉上的表情略有些不悅,低哼了一聲,算是對那男子的回答。
“看來,父親和他認識,不過,關係卻是一般,甚至還有些過節。”林濤在母親沈晚晴懷裡,察言觀色。
“這是你兒子吧。真想不到,我們同一天做了獵人,又在同一片山上打獵數年,連生兒子,也是同年同月同日,果然是天生的對手。”魁梧男子掃了林濤一眼,冷笑著說道。
“那是你這麼認為而已。我從沒把你當做對手,因為,你不配。”林永剛淡淡的回敬了魁梧男子一句,一手挽著妻子沈晚晴,“我們去那邊等著。”
魁梧男子的臉,煞白一片。
武神廟裡的祭祀禮官忙碌著,林永剛夫婦和那對魁梧男子夫婦,卻是各自坐在南北兩個相隔很遠的迴廊裡,等待著祭祀開始。
魁梧男子顯然還有一股怨氣,身旁的胖婦人,更是一臉怨毒,三角眼不時看向林濤這邊。
這邊,林濤聽著父母小聲的議論起來。
“沒想到在這裡遇到胡一奎,這上天也真會開玩笑。”林永剛搖著頭道。
“我們只管給林濤洗禮,不用理他們。”沈晚晴安慰丈夫,想了想,又道,“對了,我看他老婆袁金鳳,現在對我們怨念極深,看人的目光都能長出刀子來。”
“很正常。胡一奎一直都明的暗的跟我爭落霞城第一獵人的位置,而他的老婆袁金鳳,恐怕還在為他老爹袁檜鳴不平。因為我那張火熊皮,被強者勒令免了我們村三年租子,這筆賬,只怕也算到我頭上了。”林永剛苦笑。
聽到這裡,林濤大致明白了。
這個胡一奎,是父親的職業對手;而那個胖女人袁金鳳竟然是袁山主袁檜的女兒,因為自己一個【傳音入微】懲罰了他們,明地裡他們不敢怎麼說,但是暗地下肯定不服氣。所以對自己家有成見,也不足為怪了。
“喂,兩位,可以開始了!”
這時,祭祀禮官准備好一切供品禮器,週歲洗禮正式開始。
林永剛和胡一奎兩家雖然暗中有了樑子,但是在這武神廟祭祀聖地,倒也不至於翻臉。各自笑呵呵的抱著自己的孩子,按照程式進行。
對於這種洗禮,林濤當然不陌生。
幾乎和百年前沒有什麼區別。先是用香料溫水泡澡,然後鼓樂齊鳴,祭祀禮官讀幾篇祝福的詩詞……最後一個程式,便是重頭戲抓周了。
在武神廟抓周,卻有另一番特色,盤子裡擺著一些銀質的兵器。
按照兵器譜的排行,刀槍劍戟……依次排列,越靠前的,預示著孩子以後的武學成就越高。
胡一奎的兒子抓了一把斧頭,而林濤,卻是抓起了一把刀,博得一個頭彩。這讓胡一奎臉上十分不滿!
他哪裡知道,林濤已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孩?
抓周結束,臉上一直暗藏怨恨的胡一奎,此時卻是主動走過來,笑眯眯的看著林永剛道:“永剛,依我看,我們的兒子同日出生,又同時來週歲洗禮,算是一種緣分,我有個提議,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林永剛看了胡一奎一眼,淡淡道:“隨便。”
不管胡一奎想做什麼,在這武神廟,也絕不敢使出陰招,所以林永剛並不畏懼。
不過,林濤卻是一眼看出,這胡一奎可是沒安什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