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兮說,“你既然有想法,跟我說沒用,上網去發表意見,就上我們電視臺的網站好了,為我們增加點點選率,也算是為我的事業添點磚加點瓦了。”
楊守誠說,“算了,我累了一天,煩了一天,洗洗早點睡吧,一天到晚新聞新聞,你不累啊。”
陳若兮說,“有什麼累的,不就是掉了個手機嗎,對了,我聽你們同事說,下午你沒去上班,怎麼回事?”
楊守誠說,“我去警察局報案了。”
陳若兮說,“一點小事,有什麼好報案的,報了警察局也不會理你。”
楊守誠說,“你有先見之明,你本事,你厲害,知道報了案警察也不會管,要是人人個個都象你這樣想,遇到事都不報案,警察局乾脆關門大吉算了。”
陳若兮說,“我沒有說人人個個有事都不報案,你別歪曲我,我是說象搶手機這樣的小事不用報案。”
楊守誠說,“那公共汽車不讓座比搶手機的事還要小吧,你為什麼要大張旗鼓地報。是不是想顯得你們這些記者比普通老百姓能耐,把人強Jian了還找一群觀眾問人家有沒有快感,不都是你們這些記者做的好事!”
陳若兮火了,“楊守誠,你自己不當心,手機被搶了,回家找我撒什麼邪火,有本事你去找那些搶劫犯,把火往他們身上撒去。”
楊守誠說,“你當我不敢,我就去抓那幾個搶匪給你看看。”
陳若兮說,“你去啊,你走前頭,我扛攝像機在後面跟著,幫你做個頭條,給你送面見義勇為的錦旗行不行!”
009。莫小渝之家庭危機
莫小渝在35歲之時,辭去工作,做起了全職家庭主婦,用朋友們的話,叫做上岸,享清福。她自己的感受,只能說是找到生活的平穩,而非十全十美,皆因這份平衡,和全天下所有平穩,有著同樣的組成結構,既有喜,又有憂。喜的是丈夫沈流舒的事業越做越大,她的生活,脫離了柴米油鹽的小憂愁,伴隨而來的,卻是患得患失的大憂愁──沈流舒的目光,停留在她這個妻子身上的時間,越來越少,那些越來越多的空白,被沈流舒的秘書,葉藍秋,那位美麗而狐媚的女子佔據了。
一開始,莫小渝對葉藍秋並不是那麼在意的。葉藍秋確實美麗,但婚前婚後,沈流舒身邊來來往往的女子,莫小渝見過更美麗,更有手腕,更吸引男人的。但五年時間過去了,那些更美麗,更有手腕,更吸引男人的女子都走了,只有葉藍秋,從五年前搖搖欲墜的小文員到今天穩如泰山的沈流舒的貼身秘書,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了。貼身秘書之後的職位是什麼?莫小渝每每想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之時,背脊開始冰冷,夜夜開始惡夢。
莫小渝開始收集有關葉藍秋的一切訊息,漸漸地知道她在這個城市沒有朋友,父母雙亡,也沒有親戚。當然,也還有些未經證實的訊息,例如,大學時代的落魄戀人曾來公司苦苦哀求,被沈流舒打發走人;公司新來的大學生因為葉藍秋神魂顛倒而未能透過試用期;客戶因對葉藍秋出言不遜導致沈流舒衝冠一怒為紅顏,連生意也不做了……
傳言聽得越多,莫小渝越發不安。她想聽聽身邊的意見,尋找一些安慰,她出門見朋友,朋友伸出右手,握成拳頭,說男人都得捏在手心裡,捏得緊緊的;她回孃家,父母說早日生個孩子,男人有了孩子心就拴住了。莫小渝有苦說不出,她何嘗不想把沈流舒捏在手心裡,她每天中午晚上兩次借吃飯的機會查行蹤,一開始,是沈流舒本人接的電話,回答很簡單,三個字,“有應酬!”。發展到後來,接電話的變成了葉藍秋,回答還是三個字,“陪客戶。”莫小渝想再問清楚是哪些客戶,沈流舒接過電話,扔下一句,“公司的事你不懂,少摻合。”
莫小渝聽了這話,覺得這“不懂”二字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