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仁見智了。
即使草壁哲矢再失望,向來聽話習慣的他也不可能忤逆自己的委員長,於是在垂頭喪氣的往外走出房間時,青年眼角餘光看到的是,他的恭先生竟然拽起了布巾,眉頭微蹙表情卻透著小心翼翼和溫柔的揉上了小姑娘帶水氣的發。
那只是一個不怎麼特別甚至顯得有些笨拙的動作,但青年嘴角上的弧度卻讓草壁哲矢幾乎紅了眼眶,能再見到玉子小姐,委員長應該也是很開心的吧……
腦補功力一流已經把他家委員長美化成了曠世痴情好兒郎的草壁哲矢於是虎目含淚的奔了出去,而那邊低頭幫沒吹髮的小姑娘擦腦袋的青年卻打了個噴嚏:……?
雲雀學長,你感冒了麼?毛巾下的玉子臉頰看起來有些紅潤,她徒勞的扯了扯那塊布巾,神情中隱約帶著點不知所措和微妙的困擾,她怯怯的道,所以說,這個我真的可以自己來的。
不……往日會因為少女的抗議而順她心意的雲雀恭彌這次沒有如此,他只是手下不停的輕擦著女孩的髮絲,平靜的呢喃道,我想幫你。
……玉子的頭只是動了動就又垂了下來,在面對著白蘭的時候她還能說出留下對方很抱歉的話,但現在,面對著明明連難受都沒說過的雲雀學長,她卻連說些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覺得雙眼溼熱熱的似要落下了淚。
如果說十年後的自己知道這些人會這麼難過傷心,她還會死得這麼輕易麼?
玉子不知道,但她突然覺得討厭十年後的自己了。
而對於只是單純低頭愉快擦妹子頭髮的雲雀恭彌而言,不管是突然含淚奔出去的草壁哲矢還是眼前突然顯得情緒低落的小姑娘,這情況都讓他覺得有些怪異,他於是忍不住探出指尖彈了下玉子的腦門,唇瓣上揚的弧度透著關切,怎麼了?露出來的表情真呆。
……我才不呆呢。本能對青年的吐槽提出反駁,揉著自己被彈上額際的少女懊惱的鼓起粉頰,卻意外收穫了對方忍俊不禁的輕笑,輕撫上玉子髮絲確認乾燥程度的雲雀青年眉眼顯得柔和,那溫柔的表情讓玉子有些呆,她於是忍不住伸手拽住了雲雀恭彌的衣角,口唇微動,卻說不出想問的話,最後鬼使神差的道,……雲雀學長,你喜歡草莓蛋糕嗎?
……她在說些什麼啊!
剛問出問題就忍不住自我開始吐槽的小姑娘只想拿腦袋瓜撞牆,雲雀恭彌眼眸透著訝異,表情不甚明白的垂下眼簾,不算特別有什麼喜好,怎麼了?
以前也有個十年後的雲雀學長跟我說他還喜歡草莓蛋糕,問我喜不喜歡……玉子表情困惑的看著同樣一臉茫然的青年,迷惘的道,雲雀學長不記得了麼?
我想……可能是不同時空的我才是。小姑娘認真凝視的表情讓雲雀恭彌的指尖動了動,他按捺下自己心中的騷動,纖薄的唇瓣優雅上揚,未來就像同一棵樹的樹枝,要前行還是要轉彎都是你的抉擇……話說回來,你都沒有什麼想問我的麼?
嗯……想問的事情有很多呢,不過最想知道的大概還是大家的近況吧,雲雀學長可以告訴我大家都怎麼樣了嗎?聽到青年問題的玉子馬上坐直了身子,烏黑明亮的眼眸眨也不眨的凝視著雲雀恭彌,表情充滿期冀,但云雀恭彌卻沉默的黑了臉,……那隻草食動物成為了黑手黨的首領,除此之外沒什麼好說的。
哎耶?綱吉君成了黑手黨首領……!?與印象中形象南轅北轍的未來讓玉子微微瞪圓眼眸,那錯愕又不敢置信的驚嚇樣子可愛的不像話,然後小姑娘不死心的又湊了過來,那雲雀學長呢?該不會還在風紀委員會吧?
……我現在是風紀集團的總裁。青年悶悶的回答道,明明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為什麼一被對方問出來,就有一種羞恥play的感覺呢?
總裁啊……果然好有云雀學長的感覺呢。依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