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煒道:“能充使者,自然流利。楚將軍,我已命人將你的刀槍戰馬都帶來了,一會兒便隨那蛇人使者過去。”
他叫過兩個親兵帶我去。出去前我又向他行了一禮,心中已是一片輕鬆。方才我還是個階下囚,現在又成為一個將領了。如果一切順利,那我還可以立下功勞,只怕這一功比劫營的功勞更大。
那兩個親兵給我梳洗後,黑月鎧也修理一新,飛羽的傷本就不重,沒什麼大礙,現在已是精神百倍,看見我便將頭挨挨擦擦的,很是親熱。將馬帶過來計程車兵對我道:“楚將軍,你這馬好凶,別的馬根本不敢跟它同槽吃料,沒想到在你跟前倒是很溫順。”將百辟刀交還給我時,我心中不由一陣激動。這柄刀跟了我許久,幾乎已成了我生命的一部份。這柄古之名將李思進的佩刀,上面也許也有李思進的英靈在佑護著我吧。
我周身上下都收拾好了,試了試腿上的傷,幾乎感覺不到疼痛,騎在馬上時更覺不出來了。畢煒和邵風觀已在西門等我,邵風觀一見我有些不安,大概他曾經說我的壞話,現在有些不安吧。我自不去與他計較,也不敢跟他計較,在他們面前滾鞍下馬道:“末將楚休紅,見過邵將軍,畢將軍。”
邵風觀沒有說話,他的目光也在躲開我的視線,畢煒卻笑道:“楚將軍,望你馬到成功。”
太陽下,他的明光鎧亮得耀眼,象是天神。我衷心道:“末將知道,定會全力營救殿下脫險。”
這時,畢煒看了看東邊道:“來了。”我回頭看去,只見一輛馬車正緩緩駛來。
那是蛇人使者的車吧。
第二十一章 詐術欺人 下
以前我以為這趟差事有驚無險,但現在才覺察到當中的奧秘。米惹一走,我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抖,天實是一天熱似一天,但我卻象是一下掉進了冰窟中。坐了一會,鎮定了一下,我站起身向外面走去。剛到門口,門外的兩個蛇人喝道:“做什麼?”
我道:“我要去看看我們殿下。怎麼不成麼?”
這兩個蛇人話說得不利落,恐怕連我在說什麼都聽不太懂,過了一會,一個蛇人才結結巴巴地道:“不能走,木昆大人的話。”
木昆不讓我外出?我有些怒意,但又不敢多說什麼,只是道:“為什麼?”
“木昆大人的,不能走。”
那蛇人來來去去只是這一句,我被弄得毫無辦法,看了看那邊二太子的帳篷,只能灰溜溜地回到裡面。因為害怕,吃飽飯後的一點倦意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幸好百辟刀仍在身邊,坐在帳篷裡,我緊緊抓著百辟刀的刀柄,想著明天的事。如果割裂帳篷,自然可以出去,但一旦被蛇人發現,那就會不分青紅皂白先殺了我再說了。
現在一味害怕是毫無用處的,既然走到了這個地步,那麼我就得走下去。要救出二太子,已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刺殺二太子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文侯的主意,畢煒作為文侯的親將,肯定是知情的。邵風觀在這事中扮演怎樣一個角色?他獻夜襲之計,明擺著是給二太子上圈套,夜襲失敗的話,他和二太子肯定名譽掃地,但夜襲可以說成功了,說邵風觀是要陷害二太子又有些說不通。二太子發兵來救我們,未必在他的預料之內,也許,在他的計劃中,是另有打算吧?
我突然想到了任吉,猛地,腦中又是一亮。對了!二太子的發兵一定大出邵風觀意料之外,任吉本來只是助守箭樓,他實不該和二太子一塊兒殺到蛇人營中來的,那恐怕是這條計策的最後一招。如果二太子不發兵,可能在城下就會被不明不白地幹掉,就算山都派出的那支反奇襲的小隊數目再少,仍可趁亂得手,那就可以說二太子是死於混戰。沒想到二太子居然會殺入蛇人營中,於是逼得任吉只能以身犯險,不惜與二太子同歸盡。現在二太子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