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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了,君侯也不會聽的。”

這時,中軍武侯的親兵已來接收這輛囚車。這一輛囚車中,關了幾乎右軍全軍的中高階軍官,他們也戰戰兢兢,不敢缺了禮數。我們一個個被攙出來,先被下了武器,解開後帶到一邊。

武侯的營帳是最大的,因為時常要召開軍機會議,他的營帳足可容納上百人。我們十幾個人被扔在一邊,由武侯的親兵用刀指著,真的有如階下囚了。柴勝相面如死灰,嘴唇也不住地哆嗦,真想不到他居然會怕成這樣子。我一向以為,他在戰場上死也不怕,現在卻成這樣子了。

我們等了沒多久,武侯挑開後簾進來了。他看了看我們,道:“將他們帶過來。”

兩個武侯的親兵拖起欒鵬要走,欒鵬道:“我自己來。”他大踏步走到武侯跟前,跪下道:“罪臣欒鵬,跪見君侯大人。”我們各有兩個親兵扶著,被帶到武侯跟前,紛紛跪下了。

武侯哼了一聲,道:“你也知罪?”

“事敗則為罪,事成則為功,欒鵬早有準備。”

武侯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繞著他走了一圈,道:“看來,欒將軍並不服氣?”

欒鵬道:“君侯,欒鵬身受國恩,死有何懼。”

武侯仰天笑道:“你這是以身報國了?那麼,我就是在賣國?”

欒鵬道:“末將不敢,但君侯所為,已約略如是。共和叛軍為帝國大患,豈能因一時不利,便與之同流合汙。若叛匪日後坐大,武侯之罪,遠在欒鵬之上。”

他跪在地上侃侃而談,毫無懼色,似乎不知道武侯隨時會斬殺他。我們在後面聽得不免有點驚肉跳,我深知武侯性格,他談笑間便可殺人,若是惹惱了武侯,到時連帶我們也被殺個乾淨,那豈不是冤枉?

武侯的手在腰間刀鞘上輕輕拍了兩拍,這時,卻見柴勝相膝行了幾步,上前道:“君侯,欒鵬一時糊塗,望武侯念在他舊日功勞上,饒他這一回吧。”

武侯看了看他,道:“柴將軍,你出賣了他,現在反來為他求情?”

柴勝相咬了咬牙,道:“出賣他是公,求情是私。勝相為右軍將領,因公不得不告密,因私卻不得不救他。”

他這話一出口,我倒不由得吃了一驚。以柴勝相那樣的性格,居然能說出這等話來,倒也顯得很是識見不凡。公是公,私是私,顯得兩不落空。他在武侯合圍後偷襲欒鵬,那無可厚非,但他告密卻讓我有點不恥。儘管我也反對欒鵬,但欒鵬畢竟有幾分英雄氣概,不愧是當初沈西平麾下的勇將之一,而柴勝相告密就不免顯得小人了。可他這兩句話一說,卻又顯得大度不凡,我們都不禁又有點欽佩他。

武侯來回踱著步,這事實在干係太大,他也一時拿不定主意吧。那麼多將領,已是關係到右軍全軍,若一個處理不當,反而惹得右軍譁變,那便更不可收拾了。

他踱了五六個圈子,走到案前,伸手便要去取令牌。看著武侯的動作,我的心不由一沉,若武侯的令牌拔出來,那欒鵬多半便難逃性命。

武侯的手剛碰到令牌,一個傳令兵急匆匆進來,道:“稟君侯,左軍陸經漁將軍帶人求見。”

武侯道:“告訴他,這裡有事,不見。”

那傳令兵遞上一封帛書道:“陸將軍說,若君侯不見,請看看這個。”

武侯接過了帛書,看了看,道:“叫他進來。”

我心中好奇萬分,陸經漁到底寫了些什麼?居然能讓武侯一下改變主意。

這時,身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準是陸經漁來了。聽聲音,他還帶著一個人,可我們都伏在地上,哪裡敢東張西望。陸經漁走過我們,忽然跪在了欒鵬邊上,道:“稟君侯,卑職左軍陸經漁萬死。”

武侯嘆了口氣,道:“你真的要把此事攬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