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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神勇無雙,我仍是讓不開這一槍,“嚓”一聲,槍尖在我右小腿上刺了長長一條傷口,我的血也猛得噴了出來。

我的腿一陣麻木,倒不是很疼,看來這一槍入肉不深,傷勢並不大礙,但是血卻還在拼命流著,我的戰袍下襬也被血浸得溼透。那蛇人還待給我補一槍,但這時我早有防備,它哪裡還能刺得到我?它又是從下而上的,偷襲可以,對攻時,這樣的姿勢極為不便,我的長槍撥開了它的槍桿,槍尖一吐,立即將那蛇人搠倒。我的槍還不曾拔出它體內,已有幾個邊上計程車兵衝過來將那蛇人槍挑刀砍,將它剁成一堆肉泥了。

我在馬上蜷起小腿,看了看。那一槍刺得很厲害,雖然刺入不深,但是在我腿上留下一個長達半寸的傷口,傷口兩邊的皮肉都翻了起來,血仍是不斷湧出。我不敢聲張,伸手在戰袍上撕下一條布包了包。這傷口太長了,那條布並不能完全包起來,好在將中間包住後,血算是止住了。也等到包好後,傷口才感到一陣陣拉扯似的疼痛。

這時錢文義衝過來道:“統制,蛇人越來越多,已經有幾十個弟兄被打下馬來了,怎麼辦?”

我們還只是剛衝進蛇人的陣營,僅僅這麼一小段路便損兵數十,那麼最後衝出營陣時不知還能剩多少。我看了看周圍,現在所有人都在躍馬廝殺,一個接一個地衝過去,我本來是在隊伍最前列,停了這一停便已落到了中段。望出去,眼前也只有刀槍的鋒刃在火把上的閃光,以及蛇人那些猙獰的臉。我道:“接著衝!失馬的弟兄能跑的就跑,實在不能跑的,讓戰馬尚有餘力的兩人合騎一匹。”

說這話時,我心裡一陣疼痛。按理我們該不顧一切向前衝殺,但是我實在無法讓那些戰馬被打死計程車兵留在這兒與蛇人死戰,別人在向前衝鋒。如果我真下了這等命令,只怕日後心裡再沒一天安穩了。我這麼說時,眼前似乎又看到了蘇紋月,不知不覺的,眼眶裡有些溼潤。

錢文義道:“這樣也好,只是一旦失馬的太多,豈不是會影響衝鋒的速度?”

蛇人的陣營裡已像開鍋似的喧譁,從另一邊也傳來了喊殺聲,聽那聲音已到了我們前面,想必卞真一部衝鋒比我們進展更快。回頭看去,營中我們的來路已是一片火光,我們邊走邊放火,風借火勢,蛇人營中大約有四分之一都著了起來。我看了看,大聲道:“死則死爾,但示無愧於心。”

錢文義怔了怔,也沒再多說什麼,大聲道:“落馬的弟兄聽著,能跑則跑,不能跑則與邊上的騎者合騎一匹。”

他這命令與我下的稍有些不同,我說的是讓戰馬有餘力的來與落馬士兵合乘,但現在正是一片混亂,每個人都在拼命廝殺,誰還有心思考慮戰馬是否有餘力帶人,我這命令真要發下去,反倒會讓一些膽怯的騎兵拒絕與人合乘。錢文義這樣說法,實是現在最好的方式了。

甄以寧也轉到我身邊來了。他手持的長槍槍尖上已帶了血,正不住往下滴。他到了我身邊,小聲道:“統制,你受傷了?”

“不礙事。”我一拍馬,扭頭道:“甄以寧,跟我來!”

我們身上都還揹著那竹筒火藥,甄以寧點了點頭,跟著我衝了上來。

但是現在衝鋒沒有方才順利了,蛇人已經立穩陣腳,不斷從四周蜂擁而至,我們無法再像剛才一樣壓著蛇人打,每前進一步總要和一批蛇人纏鬥,不時有一兩個士兵被擊落下馬。從衝進來到與卞真分手,我們都沒有傷亡,但一分開,我們便已損失了百人上下。看著身邊時不時有士兵被蛇人擊倒,有幾個落馬後便被蛇人砍死,我心頭一陣陣地絞痛。

在邵風觀的計劃中,這些大概屬於應該有的損失,但這些士兵不僅僅是他計劃中的數字,更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啊!

甄以寧衝在我邊上,對我叫道:“統制,看來蛇人的戰力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