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惜染早就在頭髮上戴過簪子,因為是庶出之女,加上母親去的早,所以也沒有人來告訴她沒有及笄不可用髮簪。
但是女子一過及笄,就意味著可以婚嫁了。
等竇太姨娘帶著丫鬟婆子們離開後,白惜染懶洋洋的躺在海棠樹下的美人榻上看書,可謂看的津津有味。
“五妹妹……你……你怎麼看……看這……這書……”白惜寒面色潮紅,手中拿著的一隻精美的象牙雕刻的盒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說話的聲音結結巴巴的。
“啊……大哥……嘿嘿……你……你什麼時候來的?”白惜染趕緊將書往身後一放,於是臉上波瀾不驚的打著招呼。
“我……我……你……一個好女孩兒……如何……如何可以看那書……”白惜寒剛才瞄了一眼,就覺得腦海裡交織著那些很刺激很狂野的畫面,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呵呵,我……我總要嫁人的嘛,這……這就算是提前預知一下,也……也好知道自己遇到了……遇到了如何處理。”白惜染馬上編了個理由想要說服他。
白惜寒心裡閃過一抹劇痛,為何,他為何聽到這樣的話語,他的心竟然是如此的痛,這話根本就不是話,而是一刀刀的似在剜他的心啊。
但是橫亙在他面前的是如山高如海深的血緣關係。他該死心的,不是嗎?
“大哥,你現在來找我有事嗎?”白惜染撲閃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標準的八顆牙微笑。
“五妹妹,這是我送你的及笄禮物。”白惜寒被她如花般嬌美的笑容閃了心神,不過,馬上回神後,彎腰將地上的精緻象牙盒子端到了她的面前。
“是什麼?”白惜染一聽禮物,馬上興奮的問道。
“你自己開啟看看。”他臉上含笑道。
白惜染聞言優雅的起身,輕裝如同濛濛煙水,自海棠樹下穩秀的掠過,淡波一現,清韻脫俗。
白惜寒凝眸細細打量白惜染,海棠樹下柔雪淺舞,她便輕盈立著,款款淡淡,明明灩灩,翩然宛轉的輕羅白紗裙固然嬌柔,美中卻暗斂雪舞之姿,一籠陽光潤潔,一抹秋水入神,讓人轉不開眼,也難怪玉軒表弟鍾情於她,為了她不惜與自己父母決裂。
而他自己卻連爭取的資格都沒有!
忽而白惜寒的眸底劃過一抹異彩。
既然府裡的人都說五妹妹是野種,那麼如果她真是野種,她的親生父母又在哪裡呢?或許可以讓人去查探一番。或者他也是有機會的,不是嗎?
這麼一想後,白惜寒的唇角勾起一抹舒心的淺笑。
“是用琉璃瓶裝的凝香露!大哥,你有心了。”白惜染很開心收到這麼一份價值不菲的禮物。
“對了,五妹妹,這幾日祖母她心情不好,她若是喊你去清風院訓話,你自個兒說話注意些分寸。”白惜寒俊眸流光清朗。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你直接和我說不就成了嗎?”隱隱約約,白惜染似察覺出了他臉色的凝重。
“是這樣的,玉軒表弟為了想要退婚後娶你,已經和他父母鬧翻了,如今獨自一人居住在望月山莊。”白惜寒眼中掠過一道精光,聲音卻依然溫潤如玉。
“望月山莊?”白惜染鸚鵡學舌一般的複述了這句話,只是唇角微微勾起。
“是玉軒表弟成年以後自己打拼的事業,專做草原悍馬之類的生意,五妹妹,你既然已經是曹家未來的媳婦,有些事情,你該避就避一下吧。”白惜寒深深看了她一眼,雖不多說,眸底卻是細密關心。
“謝謝你,我知曉了,你可以去辦你的事情了。”白惜染輕輕頷首,心道,他似乎對自己有些不一樣了,好奇怪,他這番話是在關心她嗎?
倏然,一絲暖意湧在心田,一抹嫵媚的笑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