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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個小區裡租了個房子。”

“阮蕁蕁大二的時候,他結了婚。”

李川,周時亦記得那個男人。

房子就租在他高中周時靜租的那個房子對面那層。

李川具體長什麼樣,他已經記不清了。

只記得有個高三的午後,他打完球回家洗澡的時候,站在樓道口準備開門的時候,聽見隔壁隱隱約約傳來一些壓抑、曖昧的嘶吼。

他一愣,隨後掏出鑰匙開門進去。

進了門,還能聽見隔壁床“吱吱呀呀”搖擺的聲音。

少年的心思敏感。

然後就是在那一天,洗澡的時候,在窗戶縫裡,看見了那一雙澄澈無辜的眼。

靜謐的午後,陽光肆意灑在她頭頂,照在她身上,好像白得要發光。

那時候,被惱怒羞憤充滿了腦袋,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她的臉是慘白的。

水溫漸漸發燙,浴室升起騰騰霧氣,周時亦微微仰著頭,水珠打在他臉上,睜不開眼。

還有一次。

就是他生日那個晚上,阮蕁蕁親了他就跑,他回身的時候,看見李川牽著一個女人站在他身後。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

有些事,他甚至不願意再深想。

周時亦關了水,水聲戛然而止,他手握成拳,抵在牆壁上,埋著頭。

窗外雨聲還未停,耳邊只有那句,

“李川離婚了。”

“不管是你,還是李川,都不適合她。”

全程周時亦都沒有說話,雙手插兜,身姿筆挺地立著。

許衍來之前想過他的多種可能反應,生氣、揍他、痛苦……

但他沒想到他全程是一言不發,也沒有掉頭離去,只是安安靜靜聽他說話,最後只淡淡問了句,“說完了嗎?”

許衍徹底愣住,“說……完了。”

然後他神情冷淡地說了一句話,就轉身離去。

許衍才徹底愣在原地,他忽然發現,好像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打到這個男人。

也深深切切地體會了一把:

真正比你優秀的人,是沒有時間鳥你的。

他甚至一下子模糊了自己跑來這裡說這些事情給他聽的目的。

*

阮蕁蕁回家的時候,阮明山難得在家。

客廳燈亮著,阮明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抬頭看她一眼,“回來了?”

阮蕁蕁淡淡嗯了聲,轉身上了樓。

似乎沒有多餘的話要跟他說。

阮明山回過頭,視線一直盯在電視上,實則已聽不進一個字。

直到樓上傳來“砰”的關門聲,他才拿手抹了下眼角。

過了一會兒,房門又被人開啟,阮蕁蕁換了睡衣下樓來。

她走到他面前,把一張銀行卡甩在茶几上,“你還有多少錢?”

阮明山先是一愣。

她幾乎是一字一字的重複,“所有的資產,你那些寶貝古董加在一起所有的。”

阮明山猶豫著報了一串數字。

阮蕁蕁吸了吸鼻子,別開眼,“把那些錢全部捐了,捐給福利院,剩下的日子,我養你,我不讀書了,我們去國外。”

阮明山蒼老的眼裡,寫著滿滿的震驚。

或許,至今他都不敢相信那些話。

她吸著一口氣,幾乎不敢有停頓,因為怕眼淚流下來,“難道要我看你坐牢,還是看你去死?”

阮蕁蕁把銀行卡推過去,“這幾天你就把東西處理了,這卡里是我存的錢,只有這麼多,等到了外面,我會想辦法賺錢。”

說完,她轉身上了樓。

走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