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輝不愛聽了,跳腳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在廣陵時有你爹,現在你在國公府有誰?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你那個好妹妹給賣了。不知道感恩,沒良心的。”
付新不服氣道:
“我娘會對我好的,倒是你……”
溜了眼羅輝,付新抿了抿唇,低著頭,道:
“刀箭無眼,小心些吧。”
羅輝見付新一面說著不關心他,一面到底還是叮囑讓他小心,心情瞬時就又美好起來,拍著胸脯保證道:
“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保準沒事。”
付新也不理他,心裡多少有些失落。
羅輝見不得付新陰鬱,搓手在屋裡走了兩圈,道:
“走,咱們找秀兒去。”
付新有些遲疑道:
“你不是說韋賢在呢,咱們去,不大好吧?”
羅輝哪裡可管過別人,他剛是想將付新騙到他屋裡說話,現在話說完了,見付新悶悶不樂的,自然就想著帶她去別處走走。
至於韋賢走沒走,說沒說完話,他可就不管了。
再說韋賢都來半天了,弄不好也走了,張秀兒在哭也說不定。
到了張秀兒的院子,就見丫頭婆子全都沒在。
那是被羅輝給支走的。
給韋賢摸進來,行方便。
現在倒也給他倆個方便了。
羅輝只一進到院子,見左右沒人,便就拉著付新往那偏僻處走。
付新想都沒想,就猜著羅輝這是要偷聽。
這樣,好像不大好吧?
付新一面這樣想著,一面腳不聽使喚的,就跟著羅輝,溜院子邊,往張秀兒房間的後窗去了。
高抬腳,輕落步。
付新顯得比羅輝還興奮。
羅輝歪頭瞅了付新一眼,見她不似剛剛在他屋裡時那般陰沉著臉,不禁就笑了。
倆個人貓到了張秀兒屋的後面。
羅輝伸手佔了點唾液,將窗紙弄了個洞。
付新給羅輝使眼色,好似在問,你就知道張秀兒在這屋裡?
羅輝衝著付新噓手指,然後讓她將耳朵帖在了窗戶上。
付新仔細聽了聽,裡面好像有人低低的說話聲,但聽不見說得是什麼。
羅輝則透過破了窗紙處,往裡面看。
就見屋裡的韋賢好像不大順利,正陰沉著臉,在地中來回地轉著圈。
而平日裡極為爽快的張秀兒,此時卻像小媳婦一般,低著頭,不出聲。
韋賢不知問了她句什麼。
張秀兒就搖頭。
韋賢看樣子非常的生氣,嘆了口氣,便就又屋裡轉起圈來。
在外面的付新什麼也聽不到,大急,全就將羅輝巴拉開,她將眼睛湊了上去。
可是看了半天,就只看見張秀兒一直搖頭,而韋賢則就在屋裡轉圈。
一點也沒有了,平日裡的溫文爾雅。
付新又是看又是聽的,也沒弄明白,這兩人在屋裡在幹此什麼。
便就轉頭去瞅羅輝。
就見羅輝一副猜到怎麼回事似的,嘴角掛著笑。
付新覺得此時的羅輝,特別的壞。
春夏之交的太陽,並沒有照在羅輝的身上,付新卻覺得就連羅輝的臉,都熠熠生輝。
比天上的太陽還要耀眼。
付新眯了眯眼睛。
羅輝也發覺付新在瞅他,心裡不禁想:她也就嘴硬,看還是捨不得我的。
突然,屋裡傳來韋賢的吼聲,道:
“你到底要怎麼才能答應我?你已經十二了,我這一走,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