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疑惑的看向他:“你笑什麼?笑我說不走,然後又走?”頓了頓又自我解釋,“我是看見那小姑娘臉都曬紅了,不然就他那態度,我在那停一天都不給他讓。”
“是,應該給你頒發一個關愛兒童善心大使的獎狀。”秋言霽擠兌她。
……
中山陵,洛可可還是小學春遊的時候去過,看著那幾百階臺階,她小腿肚子都打顫,可是又不能說不上去,這也太沒誠意了,好歹她是東道主。
早知道不穿高跟鞋!
她咬了咬牙,拾臺階而上,等她吭哧吭哧爬了半天,抬頭一看,還有那麼高,今天晚上回去後,她的這雙腳肯定要廢了。
在她重新低下頭,準備繼續爬的時候,面前遞過來一瓶水。
“喝點水,你們南京天氣太熱。”
洛可可接過來時,發現瓶蓋已經擰鬆了,她突然想起網上流傳的一句話,女人一旦戀愛,柔弱的連飲料瓶蓋都打不開,他一定經常為女人開瓶蓋。
暗暗吐槽的她這才注意到他揹著一個低調的黑色雙肩包,一邊喝水一邊問:“你什麼時候買的水?你的揹包裡還有什麼?體力消耗太嚴重,我需要補充能量。”
秋言霽直接將雙肩包丟給她,說:“剛剛在山下的時候買的,估計只有巧克力。”
她略翻了翻,雨傘,巧克力,紙巾,墨鏡盒……沒得選,真的只有巧克力。
秋言霽接過揹包,低頭看了看洛可可的鞋子,微微皺眉,問:“你還可以嗎?不然,我自己上去,你下山找個陰涼的地方等我。”
洛可可非常想同意他這個具有人道主義精神的提議,但已經爬了一半了,回去的話不是白爬了。她抬頭忘了一眼山上的牌坊,狠狠心說:“爬吧,我也好久沒來了,到了陵園不上去會被先人責怪吧。”
吃了巧克力,喝了水,自認為休息夠了的以為能夠一鼓作氣爬上去的她在三分之二的時候又停下了,她清清楚楚的聽見秋言霽深深嘆了口氣,然後發現面前多了一隻手,
“我拉你,再堅持會,就要到了。”
就在洛可可糾結是拉呢,還是拉呢的時候,對方直接抓起她的手往上走。
這倒是省了她的尷尬,然後,洛可可的整個注意力就被兩人相互牽著的手佔據了一大半,至於怎麼到達山上的她根本就沒注意,直到對方鬆開手,她才赫然發現,難怪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原來全靠的分散注意力。
中山陵的靈堂中間是一座漢白玉雕刻的中山先生的坐像,手裡拿的是民國政府的建國大綱,室內光線很暗,每個人走路都放輕了腳步,生怕驚動了這位偉大的領袖。
其實洛可可很怕來這種莊嚴素重的地方,因為她淚點低,有時候不知道觸動了哪根神經就會落淚,這會讓她覺得很丟人。
出了靈堂他們在西南角奠基室內看到了建築師呂彥直的半身像,出於職業的原因,兩人紛紛駐足看紀念碑上的碑文:
“總理陵墓建築師呂彥直監理陵工積勞病故,總理陵園管理委員會於十九年五月二十八日議決,立石紀念。”
“建築師我這輩子是不想了,如果哪天我設計的房子能被人立碑紀念,我就死而無憾了。”洛可可感概著說。
“嗯。”
難得的對方沒有出言諷刺,她還有些不太習慣,疑惑的看了一眼秋言霽,發現他表情很嚴肅。
也許,作為臺灣人,他並不是順便來中山陵的。
下山後已經下午四點,兩人又往新街口趕,好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期,但一路紅燈,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她開了快一個小時。
終於順利地將車停下,她自己都呼了一口氣。
坐在一旁的秋言霽笑著誇讚:“你駕駛技術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