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到這上面來」賴文昌指著搓衣板向女法官下令。
韓冰虹忍辱負重,只見那塊木板上面的稜角是新雕的,十分尖利,一跪下去膝蓋上傳來的剌痛令她清醒了幾分,讓她更清晰地回憶起當年的事情,這也許是男人的用意吧!
賴文昌把一張白紙鋪在女法官面前,然後把盛著血漿的碗壓在白紙上,「用心寫……誠心的懺悔,把你的罪行用你的血寫下來,慰我兒子在天之靈……」
男人把一支毛筆扔在女法官面前。
「啊……真是作孽……難道上天真是瞎了眼?難道自己當年真的判錯了?難道這個世界真有因果報應……」太多的疑問充塞了女法官大腦。
但此時此刻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按男人的意思去寫,把黑寫成白,把醜寫成好,把非寫成是,在這個地獄般黑暗的地方忍辱負重,強迫自己良知泯滅,帶著無盡的屈辱沉淪。
「罪婦韓冰虹,生於一九六七年三月二十五日,祖藉江浙……」
韓冰虹的手顫抖著,照著男人提供的原稿一個字一個字地抄,用自己的鮮血杜纂子虛烏有的事件,給自己安上一條條莫須有的罪狀,把自己強行打入深不見底的冤獄。
淚水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淚珠滴落,濺在未乾的血上,血與淚混合,像控訴這個世界的黑暗。
韓冰虹支援住自己寫完那篇荒唐的認罪狀,就像心力交悴的死刑犯軟倒在地上,嗚嗚地哭了。
賴文昌一把扯住女法官的頭髮,把她的臉拉起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