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我就陷進了這件事中,我告訴她的事情越來越多。
如果她是我以前的那些朋友,即使我告訴她這些事,也不會有絲毫危險,因為我一直都對此充滿著警惕,我覺得我對她所說的話已經十分的審慎了。
然而,我忽略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事實,那就是,她在白宮呆的時間比我要長得多,她熟悉那裡的一切,差不多熟悉白宮裡的每一個人,知道許多有關他們的道聽途說的事情,也非常瞭解他們每個人的性格和愛好,甚至是他們說話的方式。另一方面,她是一個雖然未經正規訓練,卻是十分出色的特工,她非常清楚應該怎樣引導別人說出內心的秘密,並且非常熟悉怎麼對這些談話進行整理,從中找出最本質的東西,並加以利用。
我自以為向她講述的一切都不涉及問題的實質,但實際上,她已經憑著職業敏感猜到了那實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她一定花過大量的時間對我們的每一次電話進行認真仔細的分析(我一直相信她儲存著那些電話的錄音),然後找到了“我們白宮的朋友”的準確理解,並且從另外一些我目前還不十分明確的談話中,抓住了幾個要點進行了綜合的分析,最後得出一個連我自己都絕對不可能料到的結論∶我所說的那個人,正是美國總統克林頓。
我想,那位發現了特里普有著特殊潛能的那位老兄在知道整個事實之後,一定會感到得意,因為他在發現一位特工人才方面的確是眼光獨到。而特里普也並沒有辜負這位恩師的期望,她幹得十分的出色,那種綜合歸納、去偽存真的功夫,簡直就可以說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前蘇聯解體真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否則,我們的特里普女士有可能被派往莫斯科,在與那些經過特殊訓練的克格勃特工的鬥智鬥勇之中,她一定可以成為美利堅合眾國的女英雄。她的才能竟然沒有發揮的戰場,實在是一件太令人遺憾的事。
特里普本人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些生不逢時,她對自己目前所充當的角色十分的滿意,而且幹得十分的投入。
很可能是在她意識到我所說的那個人是克林頓之後,我們之間的談話便出現了一些變化,我現在很難說清這種變化到底是由誰引起的,但我卻有另外一些證據證明,問題的關鍵正是出在她身上,因為我從來都不會向別人提起克林頓,更不會主動地討論與克林頓有關的所有事情。無論在什麼場合,如果一定要提起那個壞小子的話,我或者會說“我們的大老闆”,或者會說“我們的大帥哥”,絕少直接提到他的名字,但有一段時間,我和特里普經常談到克林頓。
在當時看來,提到克林頓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因為四年一度的競選大戰,正處在如火如荼的白熱化階段,克林頓的前途似乎還勝負難料,同時又有許多的美國人民為他而瘋狂。在那幾個月的時間裡,你幾乎任何時候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無論是你走在大街上,還是回到家裡開啟電視機,甚至是與朋友通話,話題都會引到大選上來,總統候選人幾乎是無處不在。尤其是克林頓,他既是上一任(此時仍然沒有卸任)總統,同時又是最熱門的候選人,有利或者是不利於他的各種訊息,充斥著人們生活的每一個空間。
既然克林頓無處不在,談論克林頓,就沒有絲毫的不正常,那正是全美國人民目前所感興趣的話題。
而特里普選擇這個話題,目的與其他人顯然是不同的,她在動用一種特殊的手段刺探我對克林頓的興趣程度,同時,她在試圖利用這一話題,在我完全失去警惕的時候,將她所需要的情報提供給她。她的目的顯然是很快就達到了,她從我談到克林頓的態度時很快就證實了這一點。她的行動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於是,她決定再向前走一步,最終確認這一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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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頓競選獲勝,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