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些記者全都跑了,裹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小賈才從車內走下來,言戰也在錦繡的攙扶下走出來,上了車,言戰就立即開口道:“快!”
“是的,言總。您堅持住。”
!這路有這麼難走嗎?”
“抄近道!”管家瞧雲磐那灰白的臉色,也跟著催促起來,他看向雲中天,“大少爺,要,要通知二少爺嗎?”
“……對,叫嘯塵快過來!”雲中天撫了撫雲磐滿是淚痕的臉,“爸,你不要怕,到診所就沒事了。上一次我們都過來了,是不是?”
——“到了。”小賈對雙眼緊閉的言戰說。
“……”言戰張張嘴,有些透不過氣的誇獎道:“開得很快。”
“是。”小賈攙扶著言站下來,從吳定慧女士的診所正門走進去,沒走兩步,就瞧見三個急救醫生臉色匆匆的跑出來,好像是要去門口等什麼人過來。
“言總,這邊請。”小賈已經預約好言戰的主治醫生,他見到言戰的臉色,不由擔心道:“這下真要重新縫針了。”
言戰苦笑著嘆了口氣,兩名護士走過來攙扶住她。
“這麼晚了,誰的急診?”言戰心裡堵得慌,只好轉移一下注意力。
那醫生指了指三個急救醫生的架勢,小聲說:“是雲家老爺子。”
“什麼?”
“言總,咱們先檢查吧?”小賈皺皺眉頭,“最緊要的,還是您自己個兒的身子骨。”
“是啊,三小姐,瞧你這一頭汗。”錦繡擦了擦言戰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言戰虛弱的點點頭。
診所門口。
三個急救醫生剛站定,雲家的車就開到了,雲中天抱著雲磐走下來,眾人很快就將老爺子推進了急救室。
隔著七個手術室,言戰在這頭麻醉縫針,雲老爺子在那頭電擊搶救。
錦繡和小賈本以為言戰要在醫院呆一晚上呢,誰曉得主治醫生四十分鐘不到就出來了。
“言總沒事兒,不能太累。”主治醫生擦擦頭上的汗,小賈也跟著擦擦頭上的汗,言戰走出來的時候,錦繡連忙走過去攙住她,言戰擺擺手,“不疼了。……我們去看雲家老爺子吧。”
“雲家的人估計都在那兒,您還要過去?外面圍了記者,都是聽說雲老爺子病重。”小賈勸道。
“少廢話。過去。”言戰伸開雙臂,錦繡立刻給她套上狐裘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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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樓,走廊裡黑壓壓的,站滿了兩列雲家的保鏢,個個神情肅穆,他們齊齊看向面色蒼白的言戰時,明顯是一個比一個驚訝。
“言總。這不合時宜。”小賈不得不躬身攔在言戰身前,“等雲老爺子好些,明日來探視,才算合情合理。您這一進去,明日但凡有人知道,雲老爺子要是一個不好,雲家的人指不定怎麼說你,您何苦落人話柄?”
“嘴巴長在別人嘴上,他們說什麼,我管不了,同樣的,腿長在我腿上,我去哪兒,也沒人能管得了。”言戰目光冰冷的盯著那兩列保鏢,小賈回頭看向走在身後的言家保鏢,說:“你們在這兒等著吧。”
一身白狐裘大衣,一張蒼白的沒有任何妝容的臉,一頭隨意挽起的烏髮,言戰就這麼走在兩列黑衣保鏢們之間,漸漸的,本來想攔住言戰的雲家保鏢們,一個又一個的給她讓開了路,她挺直脊背的走到病房門口。
“抱歉。只能允許言總一人進去,您二位,還是在這兒等著吧。”保鏢們面目陰森的提醒著小賈和錦繡,錦繡心裡一急,就立刻打電話給了顧雙城。
——“錦繡?”顧雙城剛從樓上下來,她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