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知了。”
才剛說完,便見段飛鳶緩緩而至。
段飛鳶站在餐桌邊欠了一下身,“對不起,我來晚了。”
段飛鳶驚訝地發現餐桌邊多了遲怒和殷堊,“你們來了!”
遲怒微笑頷首,“絕垣說你在忙著做風箏,所以沒去驚攪你。”
殷堊偏頭俏皮的瞄著段飛鳶,“飛鳶,幾年不見,你變得好漂亮。”
在一旁的遲怒迅速偷覷著段絕垣,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以確定心中的猜疑。
果然不出他所料。
只見段絕垣的臉色倏地陰沉,令人不難察覺出其中隱含的慍怒。
“謝謝你的誇獎。”段飛鳶冷漠的表情,彷彿絲毫不為殷堊的讚美所動。
“你還是喜歡做風箏、放風箏?”殷堊一個勁兒地問,想證實段絕垣所說的話,看她是不是每一句話都不超過十個字。
“是的。”段飛鳶這一次回答得更為簡潔。
“聽說絕邁特地為你弄了一間工作室?”殷堊仍佛有意引出段飛鳶對風箏的興趣,期望她能侃侃而談。
“是的,非常棒的工作室。”段飛鳶據實回答。
殷堊本以為這下於可以超出十個字,但是仔細一算……手指在桌面下沮喪地緊握。
只差一個字就十個字了!
“聽說……”殷堊不氣顯地繼續提問。
“行了,殷堊,現在是吃飯時間,不是聊天的時候。”遲怒察覺到段絕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連忙開口制止。
“吃飯吧。”殷堊聳了聳肩。
桌上的段絕垣始終沉默不語,銳如猛禽般的眼眸透著一抹令人凍結的寒光。
晚餐後,殷堊繼續纏著段飛鳶,堅持要去參觀她的工作室,段飛鳶拗不過他,只好答應讓他參觀。
段絕垣忿忿地走出屋外,站在草坪上用力地踩著腳下的小草,想借以發洩心中所有的不悅。今天殷堊若不是他的兄弟,他絕不可能就此放過他。
遲怒緩步晃到草坪上,“說實話,絕垣,你是不是喜歡上飛鳶了?”
段絕垣震驚地回眸瞅著思慮過人的遲怒,“你……胡說!根本沒有此事,飛鳶是我妹妹。”
段絕垣告訴自己絕對不能露出一絲破綻。
“是嗎?”遲怒心裡有數地冷誠一聲,“其實大家都知道,飛鳶不是你的親妹妹。”
“那又怎樣?這年頭早已不興童養媳,當初收養飛鳶時我就認定她是我妹妹,她這一輩子都是我妹妹。”段絕垣強硬的表示自己的立場和態度。
“是嗎?”遲怒冷冷地嘲笑。
“遲怒——”段絕垣受不了遲怒的譏諷,大聲咆哮。
“別跟我發脾氣,今天惹你生氣是殷堊不是我。”遲怒老神在在地邁開大步揚長而去。
段絕垣的俊顏霎時霪上一層寒霜。
遲怒出現在段飛鳶的工作室前,雙臂環在胸前,悠閒地觀察著裡面的殷堊和段飛鳶。段飛鳶靜靜地坐在工作臺前,全神貫注於手中的風箏,而殷堊則像個陀螺似的在她的身邊不停地打轉。
遲怒一眼即能看出殷堊的動機,明白他不是想打段飛鳶的主意,而是另有所求。
看來絕垣真的是多慮了。以殷堊好玩的個性,飛鳶的沉靜絕非殷堊心中所屬意的物件。
“殷堊。”遲怒突然出聲喚著殷堊。
殷堊和段飛鳶都訝異地看向門口,“遲怒。”
“殷堊,飛鳶在工作,你別再煩她了行不行?”
遲怒擺明了指責殷堊。
“我……”
“別你呀我的,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你現在還不想休息嗎?”遲怒故意找個臺階讓他有面子的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