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陡然一靜,龍謹楓驟然想起一個問題
——車玻璃之前炸沒了。
他衝著秦銀落擠眉弄眼片刻,調出了一臉溫和有禮的微笑,轉過頭看向車外…
外面那位女士一身乾淨的運動服,顏色很純淨,一身下來只有單純的白色,斑駁的月色透過樹枝映在她身上,一塊純白,一塊灰暗,帶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彷彿黑暗在不斷的侵染著她…
龍謹楓的目光有一瞬間的壓緊,又再次恢復正常,聲音裡帶著肆意的笑意:
“和中國人說話用chinese,懂?”
秦銀落無力張了張嘴,隨即啞然。
涅狄朗臉上得體的微笑空白了一瞬,又重新出現,繼續用標準的緬甸語彬彬有禮的問候:
“我很抱歉,我並不會說中文。”
龍謹楓滿臉如沐春風的閒散:“不會說沒關係,聽得懂就行,車挪一下謝謝配合,我們有事。”
涅狄朗臉上的笑容絲毫不變:“可以請指揮長先生單獨說話嗎?”
龍謹楓深吸一口氣,換了標準的緬甸語,同時臉色也冷了下來:
“有任何請求請和我的國家對接,最後,車挪走謝謝。”
低氣壓撲面而來,秦銀落默默縮排角落,伏倉輕叩了兩下玻璃,確認後排秦銀落的眼神看過來後,對著後視鏡打手勢
——我還以為這姓龍的無情無義,戰友被抓了還無所謂呢,現在看這廝從頭到尾就在裝。
秦銀落嘴角輕輕勾了一下,慢慢垂下目光…
怎麼會不著急,但情緒應該用來控制別人,而不是左右自己。
龍謹楓不會允許自己成為情緒的奴隸,更不會讓情緒影響自己的判斷,所以他永遠雲淡風輕…
秦銀落輕輕握住他的手指。
原本滿目怒氣的龍謹楓心尖一顫,垂眸斂去眼中的情緒,再次抬頭時又是那個吊兒郎當的流氓指揮長,一頭咋咋唬唬的毛不羈的翹著:
“各家自掃門前雪,莫管人家瓦上霜。市長管好自己的地盤,我們管不到別國的家事。”
涅狄朗神色平靜,突然輕輕一笑,小指從上衣口袋裡勾出一枚隨身碟遞了過去:
“指揮長先生誤會了,我來送個東西而已。”
她後退一步,單手按住左耳的通訊耳機,神色淡然自若:“散開。”
……
堵住全部去路的黑車後退四散,龍謹楓莫名其妙的接過遞來的隨身碟,秦銀落眉頭微蹙,握著手槍的手輕輕一抬:“走。”
……
……
“這小姐姐不簡單吶…”龍謹楓兩指拎起手裡的隨身碟放在眼前細細端詳:“這一手玩的我猝不及防。”
幽靈映在內飾鏡裡漆黑的眼瞳輕輕一動,向後面看了一眼:
“隨身碟裡什麼東西?”
龍謹楓向後一靠,隨手把老婆拉回懷抱,又順手把隨身碟放進口袋:
“不曉得,等把我兄弟們拿回來我再研究它。”
黑色越野車一路疾馳,在那水深的魚跳進去都得嗆兩口水的警察局門口接上眼巴巴的花椒大料倆孩子。
龍指揮長對於兩人的控訴和訴苦進行了深刻的左耳進右耳出的銘記,然後和依依不捨的吞欽警長進行了長達半個小時相見恨晚的告別。
最後終於坐上了來時的飛機,一小時火速回國。
因為他們指揮長的臉色,感慨頗多的調料組兩個娃硬是沒敢提出任何問題,一小時內一路無話。
……
……
邊境…
“距離國境線三百米,是一片罌粟花田。”
秦銀落點了點衛星電子地圖上亮起的定位:“有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