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絹的回答,卻讓她十分寬心,這說明吳麗絹十分清楚自己的位置,沒有爭搶的心思。先生個姐兒,待王妃生了嫡子之後再生庶子,就不會招人眼,這庶長女自然會得到王爺和王妃的疼愛,封了郡主,也是極大的體面,日後的女婿就不會差,就算沒有兒子傍身,吳麗絹也會終身有靠了。
兩人又聊了會子閒話,吳麗絹留她用地晚膳再回府,“反正現在天色黑得晚,我一人在這也是無聊。”
俞筱晚便含笑道:“那我就打擾了,王府的菜色精美,我也十分喜愛呢
吳麗絹便讓人拿出她以前用的一支簪,赤金瞿鳥鑲紅藍綠寶的,瞿嘴裡入銜的紅寶玉,有小拇指那麼大,光彩奪目,垂下的雞血石串,也是色澤均勻、顆顆大如黃豆,“這是我入府的時候,老太太給我的嫁妝,讓我撐體面的。前些日子王爺送了一支相似的,我就用不著了,送給妹妹玩吧。妹妹轉眼就要出孝期了,又近及笄,是該好好打扮打扮了。”
俞筱晚知道這是吳麗絹給她的謝禮,沒過多推辭,謝了賞便收下。
此時宮女們已經將晚膳擺在外間了,吳麗絹就攜了俞筱晚的手,一同到桌邊坐下。吳麗絹現在身子重,自不可以走到淨房去淨手,而是坐在桌邊淨,王府裡的規矩大,小丫頭雙膝跪下,頭頂銅盆,幾個宮女在一旁服侍。
俞筱晚入鄉隨俗,也讓宮女們服侍,剛接過宮女遞上來的香帕,就聽得身旁之人“哎呀”一聲,俞筱晚忙回過頭,聽見吳麗絹面色蒼白,背躬著,肩膀縮成一團,她駭了一跳,忙問道:“怎麼了?”
吳麗絹此時又恢復了正常,吐了口氣,蹙眉笑道:“寶寶踢我吧。”
俞筱晚不放心地問,“踢得這麼疼嗎?”
吳麗絹蹙眉想了想,“以前不這麼疼的。”
“那我幫你診診脈吧。”
俞筱晚也不顧是在餐桌上了,拉過吳麗絹的手腕,便凝神聽脈。吳麗絹也覺得今日的胎動格外不同尋常,便焦急地看著她,問道:“怎麼樣?前日宋太醫才來請了脈,還說好呢,可是這兩日,我夜間有些躁……大概是天兒太熱的緣故,又不敢用冰。”
俞筱晚的臉色十分難看,小臉板得跟門似的,示意吳麗絹將人打發下去,抬眸盯著師嬤嬤道:“去搜搜房間裡所有的抽屜、櫃鬥、花瓶裡,是不是還有那藥丸!這是早產的脈象!親自去搜,別打草驚蛇。”
在為王妃治療的時候,俞筱晚也時常幫吳麗絹扶脈,有太醫的精心調理,吳麗絹腹中的胎兒已經很穩了,現在又不到發作的時候,這脈象不正常!
師嬤嬤大吃一驚,忙跟牛嬤嬤和喜兒去搜屋子,吳麗絹則解釋道:“自從上回的事兒後,每日裡打掃屋子,嬤嬤都要求宮女們將每一個花瓶都拿出去清洗,牛嬤嬤和師嬤嬤還親自檢查了的,按說應當不會有藥丸了才對。……我如今身子重了,就算是走動,也不出院子,怎麼會……怎麼會呢?”
俞筱晚示意吳麗絹將另一隻手拿給她診,然後要了筆墨,寫了張藥方,讓師嬤嬤立即揀藥熬藥,又從腰間的荷包裡,拿出一隻瓶子,倒了顆藥丸出來,讓吳麗絹服下,“這藥是保胎的。一會兒拿藥汁水泡澡,我給你施針……”說著遲疑了一下,“我是第一次施針,你若是擔心,就立即傳信得過的太醫來……”
吳麗絹握著俞筱晚的手道:“我相信你。你連王妃的病都能治好呢。”害她的人心不死,她不能讓人知道她已經發覺了,必須裝成中了計的樣子,免得她們出其他的招術來。
俞筱晚點了點頭,示意她多用些飯,一會兒施針耗力氣。吳麗絹尋了個藉口留俞筱晚晚上在王府留宿。
師嬤嬤行動利落地親自煎了藥來,泡過了澡,俞筱晚挽起了袖子,拿出隨身帶的金針,深吸一口氣,將自己背得爛熟的施針要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