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最要緊,千萬別冷著、累著,不然要做毛病。”孔母把明月身上的被子掖了掖,看著她的眼神裡透著慈愛。
當兒子把明月帶回來,偷偷告訴她這就是皇上賜婚的明月郡主時,一輩子沒見過大世面的她嚇壞了。郡主啊,這是多大的官級?除了孔得聖高中,知縣、知府親自到家裡看望,她就從未見過比村長更大的官了。
可接觸下來,她發現明月雖是被嬌生慣養出來的千金做派,不過小姑娘單純善良,看見她難受很乖巧在床前陪著說話講笑話,是個惹人喜歡的姑娘。最讓她心裡舒坦的是,兒子竟然能製得住郡主。身為母親都是一樣的心裡,生怕兒子受媳婦的氣,尤其是媳婦孃家勢力龐大。
每每孔得聖讓她幹活,她都會不服氣的頂嘴,最後還是會乖乖的去做。雖然每次都把事情搞砸,但畢竟是低了頭。難得萬金之軀的郡主不會以勢壓人,看著她一副被欺負後委委屈屈的小媳婦模樣,孔母就不由得心生憐愛。有這樣一個兒媳婦挺好!
所以孔母私底下教訓兒子,不要太過分,讓堂堂郡主在這樣簡陋的地方過日子已經是罪過了。孔得聖只說自個知道分寸,卻越發的指使明月照顧母親。
這孔得聖是個難得的孝子,最怕明月仗著郡主的身份不把婆婆放在眼裡,所以才有意試探觀察。他見到明月對母親沒有絲毫的無禮,心裡才舒坦些。
方才孔母正在屋子裡等明月過來用飯,就聽見院子裡有爭吵的聲音。出來便見到兒子抱著明月,滿臉的焦急。
她下意識覺得是自個兒子又欺負人了,便罵道:“還不快把她抱回房裡,不知道深淺的東西!半點不知道心疼自個媳婦,還沒等做大官就長脾氣了!”說罷又趕緊讓他給明月診脈。
孔得聖顧不上跟母親解釋,趕忙給明月診脈,這一診卻讓他臉紅心跳。
孔母見他臉色不對,趕忙追問,他支支吾吾半晌才說出一句,“勞煩母親脫下她的褲子瞧瞧,可是……可是……”說罷一扭身就要出去。
“脫褲子?”孔母聞言嚇了一跳,撈起旁邊的物件就往兒子身上打,“你這個混蛋不會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畜生勾當吧?我打死你個下流胚子,我……”
“母親息怒,兒子什麼都沒做。她可能是……來月信了。”孔得聖後背生生捱了幾下,不得不說出心中的懷疑。
孔母聽了一怔,趕緊讓他出去候著,小心褪了明月褲子,這才發現她果然是來了葵水。
她又把明月的褲子整理好,喊自個兒子進來,“你多少通些醫理,好好給她看看弄幾味藥吃吃。她疼得暈了過去,怕是體寒所致。”
孔得聖又給明月診脈,隨後去山裡採藥。他把草藥熬好端進來,正好聽見母親在細細叮囑明月要注意什麼。
他假裝沒聽見,把藥放在旁邊說道:“趁熱喝,不然涼了更苦。”
明月最不喜歡喝藥,每次生病都要側妃哄著騙著才肯喝下去。眼下她破天荒麻利的端起藥碗,一口氣把藥喝下去。
“我想睡一下。”她紅著臉扭著頭說著,眼睛不敢瞧孔得聖。
孔母見到笑著讓她好好躺著,母子二人走了。明月見到門被關上,滿臉的懊喪,想到自己暈倒在孔得聖懷裡,想到他知道自己來了葵水,恨不得現在找個地縫鑽進去。真是太難堪,以後該用什麼樣的面目對著孔得聖呢?
不過他怎麼敢抱著自己?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女兒身,明明已經有了婚約,難不成他想讓自己做小妾?這正室還沒進門,就在背後跟其他女人親近,可見是個色胚子!
明月心裡複雜的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孔得聖使喚她苛待她,她心裡不舒服;對她露出笑臉,親近一點,她更不舒坦。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不過一直認準了不想要嫁給孔得聖的想法卻絲毫沒有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