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樣操辦,她婆婆不敢跟老太太言語還不鬧得她不能安寧?
“你別聽我這樣說就擔心銀子的事,放心,公中的規矩不能改!”老太太瞧著陳氏說道,“三太太早就跟我說過,等到老五結婚會自個掏腰包填進去,她不敢打公里頭銀子的念頭。”
說話間三太太來了,一身的素色頭上挽著簡單的髮髻只插一支扁方,手上拿著一串佛珠邊走邊慢慢捻著。
陳氏和若溪站了起來,她見過老太太隨後笑著拉住二人的手,說道:“今個兒辛苦你們走這一趟,這樁婚事成了佛祖會給你們加福祿的。”自打這三太太學了佛法,是整日的嘴不離佛祖、佛曰之類的,倒是顯得虔誠極了。
“太太是學佛之人,自然知道緣分天定的道理,哪裡是我們姑嫂的功勞?”若溪可不想攬下這份功勞,免得日後不好落下埋怨。
陳氏也跟著附和,還笑著說道:“剛剛老太太正念叨太太,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我正想跟你商量暐兒的婚事該怎麼辦呢?眼下先找個正式的媒婆過去,稍後就過聘禮。這聘禮可不能寒暄,怎麼說虞府也是跟王府連過宗,不是一般人家!”老太太見第一得意的兒媳婦來了,忙把自己心底的想法說出來。
三太太聞言笑著點點頭,“我正是這樣想的,咱們韓府辦事不能讓人笑話去。可是娶媳婦的份例是固定的,我也不敢動公里銀子的念頭。想當年我嫁過來,孃家給了不少陪嫁,這幾年哥哥做皇商我多多少少有些股在裡面,這些銀子還是出得起的。況且歷來姑娘家都會把聘禮帶回來,還會多上不少嫁妝,看著風光姑娘家高興還肥水不流外人田!”
聽聽這番算計,豈是學佛之人能說出來得?三太太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用學佛做幌子裝出偽善的樣子罷了。她那個未過門的兒媳婦看樣子也是善於這一套的,到時候她們婆媳有的過招了。若溪低頭喝了一口茶,默不作聲。
既然不用公里的銀子,隨便她們怎麼操辦都好,陳氏也笑而不語。不過聽起來,婚事若是照她們說的這樣操辦,估計銀子得像流水一樣往外花。即便是侯府行事也不曾這樣張揚,若溪聽得心煩意亂找個空擋便告辭。
老太太留她用午飯,她推說府裡還有事情走了。出了榮善堂的院子,她才輕聲對陳氏說道:“咱們家在京都雖算不上顯赫家族,可也是官宦世家,總不能跟商賈一般行事。五哥哥的婚事有祖母親自操持,不過二嫂子和大嫂子還是要從旁幫扯。祖母到底是上了年紀,有什麼想到想不到的,你們好提醒一番。對內是三房娶兒媳婦,對外卻是韓府辦喜事,出了差錯丟臉的是韓府!”
“九姑奶奶,剛剛你在裡面也聽見了,有我們插嘴的地方嗎?”陳氏聞言為難地回著,“不用公里出銀子,我們自然是不能多言。”
“糊塗!”若溪知道陳氏的難處,太太和老太太都是她的長輩,怎樣行事輪不到她這個晚輩指手畫腳。可是眼下她和大奶奶管家,有些話她們若是不說誰還能說?
陳氏雖然是若溪的二嫂,可是心裡對自己的這位小姑子一直有些打怵。在她看來,若溪雖然一臉無害不笑不說話,可那眼神卻冷靜地讓人心虛。每說一句話都值得人細細品味,往往一針見血。眼下聽見她罵自己糊塗,竟不敢紛爭低垂著臉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若溪見狀語氣緩和下來,她見丫頭只是遠遠跟著又說道:“二嫂子一向通透為何今個犯起糊塗來?外面都知道韓府管事的是兩位奶奶,若是在婚事上出了差錯誰的名聲不好聽?咱們家是官宦世家,若是一味依著太太,還不被人當成滿身銅臭味的暴發戶?真正的大家族行事,講究的是低調奢華。
每一次辦事都是在交際,來得夫人、奶奶一個比一個心明眼亮,一搭眼就知道府上的格調。你可別小看了這些內院之人的力量,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