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倒在地上。
林夕跑過去想要拉扯,宜浩卻把她推到一旁,聲音裡有不容反駁的威嚴,“滾!都滾!”
她見了死死咬了一下嘴唇扭身出去,她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替身。當宜浩看著她時,那眼神是如此的深情執著,可偏偏穿透了她看得更幽深。當宜浩摟著她一遍遍ai撫,一遍遍進出她身子的時候,嘴裡呢喃的是“夕兒”,表情卻是那般痛苦。
夕兒從來都不是她的名字,或許是他心裡真正愛的女人的名字吧。好美的名字,擁有這個名字的女人又該是何等風情呢?他執意說自己穿粉紅色好看,為她置辦了滿滿一櫃子的粉紅衣裳,那個女人喜歡粉紅色嗎?
不過她已經很滿足了,賣身葬父遇見宜浩,把她帶回來安置在這裡。每天不用為吃穿發愁,還有人侍候,這是她做夢都沒想過的日子。宜浩是儒雅風流的,謙謙有禮又略帶穩重憂鬱的味道,自打她看見的第一眼便深深陷了進去。他騎在馬上,盯著她的臉深情地說著“跟我走吧。”那一刻,她醉了!雖然後來知道他在把自己當替身,可她卻再也醒不了,也不願意醒過來。她也罷,替身也好,能這樣侍候他一輩子就行!
剛剛宜浩朝著喊“滾!”,她的心痛得無法呼吸。替身就是替身,永遠也成不了正宗!她站在門口,聽見裡面傳來乒乓的聲音,還是忍不住扭頭。
宜浩被動的被按在地上捱揍,一下手都不還,瞧見他受傷的模樣她的眼淚傾瀉而出。
宜宣真得怒了,生平第一次跟人動手打架,不,準確的說是打人!
“你起來!像個爺們似的還手!”他見宜浩一動不動的捱揍,更怒,卻停下手。
“二哥。”
“你還知道我是你二哥?”宜宣的拳頭再次掄上去,捶在他胸口,疼得他弓起身子。
“二哥,你打吧。”他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哼出來,“你氣消了,我就安心了!”
“氣消?你讓我怎麼氣消?”宜宣壓低聲音,可每一個字都像從牙根底下擠出來,“你要每天對著外面的女人想象自己的二嫂,你個沒倫常的混蛋!”
“嗚嗚……”宜浩竟哭起來,“二哥,我心裡太難受!”
想這林宜浩打小就被捧在手心上長大,從未受過挫折、打擊。人生的前十七年,他除了呼朋喚友花前月下,便是沉溺在琴棋詩畫中,日子過得瀟灑不羈。本以為人生不過如此平淡、隨心所欲,沒想到在遇見若溪之後全部改變。
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悸動,明白了詩書戲文裡面一見鍾情此生不渝的感覺。他義無反顧任性執著的去強求,可偏生老天爺捉弄,他把自己逼到了痛苦的境地。對於自己敬重的二哥,他不敢露出心裡真正的想法懷著愧疚;對於愛慕自己生生被拖進來的若影,他心有愧疚卻不能給予;對於要稱呼二嫂的若溪,他感覺自己齷齪卻忍不住去幻想更加的痛苦。
若溪嫁過來的這一個月,讓他陷入了人生前所未有的痛苦之中。這種痛苦每日都在蠶食他的心,無法傾訴只能每日疊加。
去郊縣的路上,他遇見了林夕,這個女人的臉上有三分若溪的影子,他登時就做出了連自己都震驚的決定。他要把林夕帶回去,把她養在自己身邊,這個夕兒是屬於他的!
當他面對林夕時,似乎看到了若溪的一絲影子,可又清醒的知道她不是若溪!要了她的身子,心裡的罪惡感簡直要把他吞沒,可他又停不下來。他痛苦的快要崩潰,宜宣痛打他,竟然讓他感覺心裡鬆快了些。
憋了這麼久的情緒得以舒緩,他撕去了外面的偽裝,像個孩子似的失聲痛苦。對於一個在生活中沒有什麼經歷的他來說,這一年來遇到的事情簡直是難以承受,能憋這麼久已經是極限。
看著他哭得無助,宜宣深深嘆口氣。他把宜浩從地上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