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母親教導我記住的。”逸浚不假思索的回著,“進宮之前母親叮囑,讓我守宮規態度要謙遜,不過不用卑微只說心裡話就行。”
皇上聽罷不由得點點頭,連連稱讚道:“好!古有孟母三遷,今聞林母教子。回去之後好好聽你母親的教導,他日會有一番作為。”說罷又命人帶著他去德妃宮裡見大皇子,留下宜宣單獨說話。
逸浚被太監帶了下去,皇上卻低頭看起奏摺來。宜宣不敢言語立在下面靜候著,半晌,才聽見皇上輕咳了一聲問道:“那拼圖是你媳婦的主意?聽說她還畫了什麼童話書,子虛嚷著要看呢。”
“等草民回去便馬上把童話書送進宮來。”他恭敬的回著。
“哼!”皇上見他還是那般謹小慎微不敢言語的模樣輕哼了一聲,“你媳婦倒是很特別,哪日有空帶進宮走動走動,德妃還沒見過這個弟媳婦呢。朕對她也很好奇,倒想要見見是何模樣!”
宜宣聞言臉色微變,皇上這最後一句話說得讓人心驚。他隨即回道:“賤內蒲柳之姿難見聖顏,況且她不懂宮規不敢帶進來。”
“朕怎麼聽說林府二奶奶是美貌與智慧並重,尤其是腦子裡新奇的想法很多,總是能讓人眼前一亮。府上老太君的生日宴簡直是轟動,朕在皇宮裡都聽見議論了。眼見老太妃就要過生日,每年都一個模子實在是乏味的很。宮裡若是有這麼個可心人,能替朕分憂不少啊!”說罷別有深意的瞧著宜宣。
“皇上!”宜宣忙跪下,“草民的媳婦哪有皇上說得那般出色?不過是外面以訛傳訛罷了。祖母的生日宴是草民和母親的主意,她不過是一旁協助,皇上可真是太抬舉她了。草民……”
“啪!”皇上不等他說完已經重重的放下端在手中的茶杯,“少用糊弄侯府眾人的招數糊弄朕,你當朕不出這皇宮是什麼都不知道?”
宜宣聞言真是脊背發涼,他明白皇上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玩伴,所以才試圖保持距離謹守規矩。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認為隱秘的事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這太可怕了!眼下皇上說出這樣一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皇上想要若溪進宮?不行,這絕對不行!
“皇上,溪兒不能進宮幫皇上解憂,她是侯府的兒媳婦,是草民的娘子!”他突然抬起頭,直視著皇上的眼睛半點不退讓。
皇上也盯著他,眼神高深莫測不知心中在作何打算。
“進了宮她也是侯府的兒媳婦,你的娘子。德妃寂寞,太妃孤寂,她進來小住個一年半載,就算是替朕分憂解難了。”
“不行!皇上怎能把恩愛夫妻這樣分開,草民誓死不從!”宜宣緊抿著嘴唇,攥成拳頭的手骨節發白。
“你敢抗旨!”皇上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變得銳利壓迫起來。
宜宣不畏的迎上去,眼中帶著不容折扣的決絕,在若溪身上他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不管面前的男人是誰,他都不會把若溪讓出去!若是皇上執意如此,他便是豁出性命也不能答應!況且皇上的一席話是對他和若溪最大的侮辱,就像若溪曾經告訴過逸浚的,打不過也要打,事關尊嚴!
皇上見狀眼神忽得弱下去,嘆口氣說道:“朕沒有其他想法,不過是想要找個人解憂罷了。後宮死氣沉沉,前朝又正值多事之秋。新稅法的推行舉步維艱,那幾個老古董整日的跟朕唱反調。朕提出讓你入仕幫朕,你推三阻四不肯!咱們是打小的玩伴、兄弟,朕有難處你們夫妻不能獨自逍遙。朕也不強迫你們,前朝還是後宮,你選一個吧!”
宜宣頓時滿臉的黑線,原來這才是皇上的重點,要逼著他入朝!唉,打小皇上就喜歡軟硬兼施的逼著他就範,這個脾氣卻是一點都沒變。眼下被皇上盯住,想要脫身是不可能的,只好稍微講一下條件。
想到這裡,宜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