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他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的味道。
一看就是個惹女孩子喜歡,又喜歡招惹女孩子的主!這就是她的堂兄,若溪在心裡想著,見他似乎往這邊掃過來把簾子放下。
馬車略微停了一下便又接著出發,進了城行至大街車外傳來喧鬧的聲音。多少年沒聽過小販的吆喝,路人討價還價的聲音,這一切都讓若溪感覺生活多彩起來。青玉更是忍不住偷偷揭開車簾往外面瞧,若溪忙命她鬆開。
如今不是在鄉下,她是韓家的九姑娘,鬧市中拋頭露面有傷風化。她可不想還沒進府,便被人抓住把柄打回原型。
還不等青玉鬆手,突然一塊石頭飛進馬車,正打中若溪的肚子。她哎呦一聲,疼得直皺眉。
“誰往馬車裡面扔石頭?”青玉撿起石塊氣憤的喊起來,瞧見若溪朝著她擺手知道她無大礙。
車伕已經把馬車停下,青玉一揭車簾從裡面跳了出來,見到跑到街尾的那匹馬調頭又跑了回來。上面坐著個二十左右的男人,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不好意思,剛剛我的馬跑得太急打起一塊石子。剛剛聽姑娘喊,所以我才調頭回來瞧瞧。不知道是否傷了人?”他的聲音低沉中略帶磁性,很好聽。
青玉眼睛有些發直,她從未見過這般好看,不,應該說是有魅力的男人,就連他的聲音也是這般的醉人心絃。
“姑娘,姑娘!”
“呃!”青玉怔過神來,臉蛋微紅,慌里慌張的說道,“剛剛這石子飛進馬車打到我們家姑娘了,鬧市區怎麼能騎快馬?”說到後半句底氣又足起來,掐著腰瞪著那人。
那人扭頭瞧了一眼停住的馬車,他下馬走過去,朝著車廂一抱拳,“我著急趕路傷到姑娘,不知道姑娘家住哪裡,我會讓大夫上門診治。”
“無妨,是我的丫頭大驚小怪。公子既有急事就請走吧,馬車堵在鬧事有礙觀瞻,我們也要趕路了。”若溪看不清來人的樣貌,只聽見他低醇的聲音,似乎像一把被撥動的古琴讓人不由得迷失。
外面那人聽見若溪淡淡的聲音,眼中有一絲光芒閃過,“那我就失禮了。姑娘若有任何不適請去八里大街林府找我,隨時恭候!”說罷翻身上馬走了。
“那不是林府的大少爺嗎?”韓暄見到這邊停住驅馬過來,望著那人的背影喃喃自語,扭頭朝著馬車裡問道,“九妹沒什麼事吧?”這一路走來,他大抵已經知道若溪的事情。
“多謝大哥擔心,不過是馬兒跑得歡踢起一塊石頭罷了。”若溪回著。
“嗯,那就好。”韓暄對這個三叔家的庶出妹妹沒什麼印象,聽見她柔和中帶著淡定的聲音不由得往馬車裡看了一眼。他是個常在花叢中打滾的闊少,女人見得多倒有一番自己獨特的見解,那就是女人的聲音是吸引男人最重要的武器。有一個好聲音的女人不一定是最美的,但一定是最有魅力的!他突然對這個妹妹感興趣起來,不知道她有一張怎樣的臉。
馬車接著行進穿過鬧市又拐過幾個彎,最後停在一座大宅子門前。若溪被丫頭扶下車,見到大門上方高懸“韓府”的匾額,厚重的紅油漆大門敞開,丫頭、婆子攙著各自的主子換乘小轎。留心一看,老太太的轎子在最前面,然後是三太太,大太太卻是墊後。若溪上了最後的轎子,還不等撂下轎簾便感到審視的目光。她順著目光追過去,看見韓暄朝著她微微點頭。她不喜歡韓暄的眼神,輕佻中帶著輕視,不過好歹是自個的堂兄只好點頭回應一下。
若溪被抬進韓府,搜尋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