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龍五叫你來找我的?”
吳不可微笑點頭:“公子也正在恭候柳先生的大駕。”
柳長街冷冷道:“只可惜現在我連站都站不起來,更沒有法子去見他。”
吳不可陪笑道:“公子也知道有人得罪了柳先生,所以特地叫在下帶了樣東西來,為閣下出氣。”
柳長街道:“什麼東西,在哪裡?”
吳不可回過頭,向門外招了招手,有個孔雀般美麗的女人,手裡拿著塊木板,慢慢地走進來。
孔蘭君。
現在她已沒有孔雀般的驕傲了,看來也像是隻鬥敗了的雞,母雞。
她低垂著頭,一走進來,就把那塊木板交給柳長街,輕輕道:“我就是用這塊板子打你的,打了三十板,現在你……你不妨全都還給我。”
柳長街看著她,忽然長長嘆了口氣,喃喃道:“龍五公子果然不愧是人中之龍,難怪有這麼多人都願意為他賣命。”
三
雅室中的燈光柔美,紅泥小火爐上的銅壺裡,也在散發著一陣陣酒香。
在爐邊煮酒的,正是那青衣白衫、神秘而可怕的中年人。
龍五公子還是躺在那張鋪著豹皮的短榻上,閉著眼養神。
天氣還很暖,爐火使得雅室中更灼熱,可是他們兩個人卻完全沒有覺得絲毫熱意。
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們正在等柳長街。
桌上已擺好了幾樣精緻的下酒菜,居然還為柳長街安排好一張椅子。
能和龍五公子對坐飲酒的,天下又有幾個人?
門外有敲門聲,進來的是孟飛棗這雅室當然就在孟飛的山莊裡。
“人已來了。”
“請他進來。”龍五還是閉著眼睛,“一個人進來。”
柳長街剛走進來,孟飛就立刻掩起了門。
青衣白衫的中年人,專心煮著酒,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但龍五卻居然已坐了起來,蒼白的臉上,居然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你沒有白費功夫”他微笑著道,“在武功和女人身上,你都沒有白費功夫。”
他的話顯然還沒有說完,所以柳長街就等著他說下去。
龍五果然已接著道:“連我都對付不了的女人,想不到你居然能對付。”
柳長街還是沒有開口。
他摸不清龍五的意思,在女人這方面,男人通常都不肯認輸的。
龍五道:“要騙過秋橫波和孔蘭君都不是容易事,你卻都做到了。”
柳長街終於笑了笑,道:“但我卻是為你做的。”
龍五看著他,忽然大笑道:“看來你不但聰明,而且很謹慎。”
柳長街嘆了口氣,道:“我不能不謹慎。”
龍五道:“現在狡兔已得手,你怕我把你烹在鍋裡?”
柳長街道:“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句話我還明白。”
龍五道:“但你卻不是那種只會獵兔的走狗,你是個很會做事的人,我經常都用得著你這種人。”
柳長街鬆了口氣,道:“多謝。”
龍五道:“坐。”
柳長街道:“我最好還是站著。”
龍五又笑了,道:“看來孔蘭君的出手倒真不輕。”
柳長街苦笑。
龍五道:“你想不想要她打你的那雙手。”
柳長街道:“想。”
尤五淡淡道:“那容易,我立刻可將那雙手裝在盤子裡,送給你。”
柳長街道:“但我卻寧願讓那兩隻手連在她身上。”
龍五道:“那更容易,你出去時,就可以把她帶走。”
柳長街卻搖頭道:“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