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天大殿內,金橫正盤膝坐在空曠的大殿中修煉,洗天宗的山頭佔據了魚龍城靈氣最為旺盛的三條氣脈之一,大殿正是對著氣脈之眼而建,在其中修煉可謂是往日速度的數倍有餘,如果不是洗天老祖出門,金橫是沒有機會在大殿氣眼中心修煉的,這是屬於幫主專有的好處。
而且這好處還需要和孤老平分。
一念及此,金橫的修煉便加倍的用心,掃除一切雜念,近乎貪婪的享受著眼前充裕的靈氣。
但就在下一刻,大殿的重金之門被轟然開啟。
“混賬,不知道本長老在修煉麼,竟然如此莽撞。”金橫驀地睜開雙眼,怒氣上湧。
回應他的則是一個利物破空之聲淒厲傳來。
一杆烏金色的煙桿斜斜的插於地面,杆身如槍一般不住的搖晃。
“烏金煙槍?”金橫吃了一驚,這煙槍乃是孤老的法器,向不離身,是一把下品法槍,品質極為上乘。
金橫頓時長身而起,冷冷的低喝,“是誰?造訪洗天宗,還請報上姓名。”
敞開的大殿門外一片深邃,只是遙遙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我的姓名不重要,只是金長老若不識趣,難免會成為下一個孤老,哦,忘記說了,這把下品法槍現在已是無主之物了。”
黑暗中緩緩步出一個少年的身影,揹負著雙手,一襲月白色的長衫,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金橫頓時大喝一聲,“哪裡來的野小子,竟敢擅闖洗天宗,當真活膩味了不成!”金橫眼光毒辣,一眼就看穿易流雲的實力,不過是個區區的陽武之境。
“野小子?這個稱呼可不好聽。”易流雲走入殿中,微笑著和金橫對視,在對方蜇人的眼神下絲毫沒有怯弱的意味。
金橫心頭一沉,他乃是洗天宗的第二長老,身經百戰,又豈會不知事情有些不妙?姑且不論孤老的烏金煙槍上已然沒有了熟悉的神念意識,光是眼前一個不知名姓的陽武境後輩敢輕易和自己對峙就已然有些不同尋常了。
“小子,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金橫目光一冷,周身金色的軟甲上符紋之光暴射,方圓十五米內虛空扭曲,如同震盪的漣漪。
他一步踏出,發出山嶽震裂的聲響,沉金的店面頓時如麵粉般軟綿,陷出一個深邃的腳印,如踩積雪。
第65卷 第517節:第一百三十章洗天老祖 (4)
迫人的氣壓逼面而來,易流雲微微嘆息一聲,“唉,為什麼開場白都是這樣殘暴了?非要暴力才能解決問題麼?”
金橫見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勃然大怒,一拳披風而來,呼嘯之間,拳風沉如山巒。
只是此時的易流雲頭也未曾抬起,任憑呼嘯的拳風即將臨面,這才打了個響指。
一個粉嫩的白皙小掌撕裂虛空而出,輕盈的擋在金橫的拳頭之前,掌面甚至包裹不住拳頭三分之一的體積,卻發出一股足以能夠讓山巒崩塌的強橫之力。
“不好!”金橫臉色大變,來不及變招,一股拔山翻海的力量狂湧而出,瞬間將他擊飛。
第65卷 第518節:第一百三十一章借刀殺人
金橫單膝跪立於地,血流如注,就連一身下品法甲也被人剝去,他所跪立的地方是一片巨大的深坑,足有方圓百米,其中盡是深邃的裂痕。
金橫一雙垂立在腰側的胳膊禁不住的顫抖。這並非是他懦弱,而是和人竭力拼鬥後虛託的一種現象,身為一個陰玄境的力士,竟然會雙臂虛託顫抖,這無疑是一種恥辱,也能證明對手的強大。
“金長老,為什麼如此頑固了?難道修玄者不該珍惜性命麼?”易流雲蹲下身來,笑著直視金橫,他實在不用擔心對方還有餘力還擊,陽傀早已將這個僅有陰玄第二層實力的對手揍到虛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