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做的一切,包括忍耐在內的行為,只是因為他喜歡你。僅此而已,”杜言繼續說:“他喜歡,所以我可以強忍著對你的討厭,強迫自己接受你。”
白然沒有回答。
杜言嘆了一口氣:“白然,坦白地講,我嫉妒你,非常非常嫉妒。”
“嫉妒我什麼?”白然沒有抬頭,悶悶的問。
“嫉妒你可以這樣輕而易舉的得到他的喜歡,嫉妒你可以毫不費力的做到我這輩子都可能做不到的事情。”
“我無數次的後悔,為什麼哪天會喝醉了強要了他,如果我耐心一點,溫柔一點,說不定他就會漸漸的接受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牴觸,也許他不會肆無忌憚的找男人的報復我,也許他會收斂。”
杜言走到了白然面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如果我是白然,那該多好。”
白然抬起頭來,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那個平日無懈可擊的完美的杜言,而是一個可憐的單戀者。杜言的雙眼寫滿的疲憊,就像是快要被壓垮的駱駝,只要一根羽毛,隨時可能會崩潰。
“但是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杜言自嘲的笑笑:“可是我還是嫉妒你這個幸運的家夥。”
“現在對一個情敵說這些是不是很可笑?”杜言苦笑幾聲:“好多次我都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下一次就只做他的兄弟,做他可以依靠的那個人就夠了。”
杜言的笑容無比苦澀:“可是這裡,這裡會疼,”杜言指了指心臟的地方:“卻一次又一次的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除了繼續愛他之外,別無他法。”
“我說的就是這些,”杜言疲憊地說:“也許你應該好好想想。”
“不過現在,”杜言用溫和的語氣說:“我還是希望你能離開,我和他都需要休息。”
即使杜言用的是最溫和的語氣,最禮貌的措辭,卻依舊掩蓋不住他強硬的態度。
白然想要說些什麼,可最後還是放棄了,他點了點頭,說了一聲打擾了,就這樣離開。
看著白然轉身離開的身影,杜言終於嘆了一口氣。
嘆息是杜言從小就學會的,生在孤兒院的他從小就知道如何謹小慎微,步步為營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大家的喜歡,當杜言被收養的時候,即使養父母給了他不少於親生子女的愛,可這種習慣卻改不過來,杜言也一直保持這種習慣。
即使是杜言任何時候都會表現的無懈可擊,但疲憊卻是他不能控制的。這個時候,嘆息就是杜言緩解壓力的一種方法。
杜言沒有脫衣服,他掀開被子,俯身親了親金大寶的額頭。
“大寶,晚安,明天見。”杜言小聲的說。
就這樣,杜言就這樣睡在了金大寶的身邊,很快的,一身疲憊的杜言就陷入了沈沈的睡眠之中。
金大寶一直在做夢。
做夢沒什麼稀奇的,春夢金大寶天天做,之前每天夢見的都是大奶子大屁股娘兒們浪叫,後來被杜言操了,就整天夢見大鳥爺們兒挺著一杆大鳥上他。
這跨度可真不小,金大寶有時候醒了自己琢磨。不過金大寶也不在乎,反正操和被操就差一個字,爽就成!金大寶想。
可今天的夢著實不同,不但不是春夢了,一開始金大寶還覺得晦氣,可接下來他太驚訝了,沒時間覺得晦氣了,因為今天他夢見杜言出手打人了!而且打的不是別人,就是金大寶心頭肉白然。
我操,金大寶在夢裡就我操一聲叫出來了,杜言還會打人,簡直是天塌了地陷了,就算世界末日了,就算金大寶跟個娘兒們似的產崽子下奶,杜言也絕對不會出手打人!
知識分子怎麼可能打人!
作家的話:
/(ㄒoㄒ)/~~ 歇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