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拱了拱手,很有詩意的說:“等北風來。”
高長江:“???”
他真的聽不懂,江湖世界是弱肉強食,不是詩情畫意啊!
與高長江溝通完情況,林泰來就要離開茶舍。
但走到門口時,林坐館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轉身問道:“聽說你前幾天醉後自號公臺?”
高長江立刻否認:“不是!沒有!瞎說!定是有人誤聽了!”
隨後林坐館回到了堂口,召集四大金剛,聽取近期工作彙報。
四大金剛之一於恭敬表示說:“這段時間,已經把第一都這塊地方全部理順了,各圖的里長都表示與我們安樂分堂合作!”
隨後又有些意猶未盡的說:“當初打下善義堂和第五都後,就該交給我們分堂來打理。
結果將第五都全部交給了總堂,我們分堂還是隻有一個都,兄弟們都施展不開啊。”
林坐館訓斥道:“眼光放長遠些,不要總是盯著鄉村裡那三瓜兩棗!
保護稅的大頭都是官府的,到我們手裡才有幾個錢?”
四大金剛算是聽出來了,坐館似乎有別的想法,一起興奮的問道:
“那下面堂口要做什麼?從鄉村都圖轉向南濠、上塘兩大街市區?”
在繁華的商業區插旗收數,肯定比下鄉收數更好啊!
林坐館卻指示道:“下一步,你們多學點河工方面學問,以後招人也優先招納做過河工的!”
四大金剛頓時疑惑不解,河工學問有什麼用?
難道坐館又被縣衙發配上河堤服役了,想抓兄弟們頂包?
就算要上河堤賣賣苦力,也不用懂什麼河工學問啊。
距離施家巷安樂堂分堂不遠的姑蘇驛裡,天下文壇盟主王世貞靜養了一段時間,身體狀況終於恢復到了半個多月前。
王士驌陪著父親在花園裡散步,並稟報道:“縣試放榜了,林泰來是案首。”
王老盟主點點頭:“意料之中,我讓馮知縣如此安排的。”
對林泰來這樣在地方很能混的人,縣試根本攔不住。
就算今年縣試把他刷掉了,但還有明年以及以後,林泰來這樣的能人遲早能過縣試。
還不如藉著今年考試機會,做點小文章。
比如先給一個矚目的縣試案首,然後府試被刷掉!在文壇領域,這就是莫大的恥辱!
王士驌見父親身體狀況有所恢復,就提醒說:“現在文壇大會的熱度,跌落的很厲害。”
王老盟主淡定的回應說:“這也在我預料之中。”
王士驌問道:“父親還要繼續與林泰來鬥法?”
可以說,這次文壇大會的熱度,一大半都是被林泰來打沒的!
本來按照正常程序,應該經過半個月左右的逐步預熱,最後公佈新五子人選,文壇大會達到最高潮。
結果從一開始,林泰來屢屢搶了老盟主的熱度,導致老盟主精力都在搶回熱度上了。
反覆糾纏之下,王老盟主病倒了,時間已經拖延一個月了。
這讓許多慕名而來的與會人員,都感到不耐煩了。
與此同時,那五龍茶室又出了個文化大講壇,專用低俗爆點話題吸引人。
更過分的是,文化大講壇直接預測出了新五子名單,而且看起來非常專業,非常具有可信度。
就像是本該最懸疑的大結局被提前洩露了,不少人又對文壇大會感到索然無味,抽身走人。
這導致文壇大會的熱度進一步被摧殘,再加上很多人本身也不富裕,實在耗不起就離開了。
王老盟主沒去操心文壇大會的熱度問題,反而問道:“馮時可離開蘇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