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外有山東這數萬精銳的備倭衛所大軍,屆時就可輕輕鬆鬆奠定威名,哪裡還需要費心思去打什麼濟南和青州?
“千歲爺,千歲爺不好了!”
正洋洋得意的朱高煦被這聲音一驚,頓時陡然醒悟了過來。見王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了蹤影,下頭跪著的赫然是個小太監,他便沒好氣地罵道:“什麼事情如此慌張,難道是朝廷大軍打到家門口了?”
“不,不是……”那小太監才答了一句,就偷瞥到朱高煦的臉上赫然滿是暴戾和不耐煩,嚇得一哆嗦的他連忙解釋道,“是馮大夫。昨晚上馮大夫就沒回來,小的們想來報事,結果承運殿攔著不讓進。這會兒……這會兒後園的大池子裡頭浮上來一具屍體,赫然是……赫然是馮大夫!”
情知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訊息,那小太監心驚膽戰地俯伏在地上,生怕朱高煦暴怒之下吐出杖斃兩個字。然而,等待了好一會兒,他都沒聽到上頭傳來任何聲響,最後竟是乍著膽子悄悄側了側臉,偷覷了朱高煦一眼。窺見朱高煦雖說面色陰沉,可也沒有別的動氣舉動,他雖說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卻知道這一回十有八九能保住性命。
想到自從上個月開始,自己已經恢復了從前的雄風,夜御數女亦是無礙,朱高煦就動了殺人滅口的意思,只囑咐了兩個心腹太監去辦。這會兒聽到人死了,他滿以為是人把事情辦好了,當即沒好氣地吩咐道:“找幾個人把屍體埋了,這大熱天趁早處理,別擱出什麼難聞的味道來。什麼碑文等等一應不用,找的地方要隱秘,填土要填的結實,你可明白?”
“是,是,小的遵命。”
那小太監雖說服侍了“馮遠茗”一場,可老傢伙古古怪怪,他對其並沒有什麼好感,此時聽到這番措置,他自是如釋重負,慌忙叩了幾個頭答應了下來。而等到他躡手躡腳躬身退出,朱高煦站起身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
“那個老傢伙總算是死了,如此一來,也就沒人再會知道那件事。總算是當初沒有白把人弄過來,老傢伙這醫人手段倒是不錯!”
自從韋妃“薨逝”之後,朱高煦便不曾冊立繼妃。親王除正妃之外,還可納夫人十人,他卻哪裡滿足這些,整個後園中蓄納的美人不下幾十人,俱是綺年玉貌。因外頭都是好訊息,自己的病又已經完全好了,一連三夜,他都是喚了六個侍姬輪番陪寢,顛鸞倒鳳大逞雄風,每次到了天明,這些女人都是癱軟得如同爛泥一般,他卻是越發神清氣爽,於是自然而然地更專注於床第享樂。
外頭的官兵自然不知道朱高煦耽於女色,但幾個心腹軍官卻都知道,於是便公推了王斌前去勸諫。然而,在這種事情上,素來最受信賴的王斌卻碰了一鼻子灰。他不過是拿短命的朱高熾打了一個比方,就被暴怒的朱高煦趕了出來。
“不要拿本藩和朱高熾那個窩囊的胖子相提並論!那個該死的胖子原本就不夠資格登上皇位,是老頭子選錯了人!本藩龍馬精神,便是夜御百人也從容自如!”
王斌出來對幾個同僚下屬一說,眾人頓時無言以對,只有指揮使韋達沒好氣地說:“若只是晚上,咱們這些屬下自然無話可說,可眼下已經是白天!大夥兒四下裡巡視城防,囤積物資,編練軍隊,若是讓人知道漢王千歲竟是在忙著……這到時候軍心就亂了!”
幾個人站在那裡正商量著,俱是焦頭爛額的時候,眼尖的王斌就瞧見知州朱恆步履匆匆地趕了過來,立刻示意眾人住嘴。和當初朱棣起兵時一樣,朱高煦麾下也沒用幾個文人,繼孫亮甘之後繼任的朱恆便是唯一一個投靠了朱高煦的文官。儘管朱高煦頗為信賴此人,更用了其將後軍,但諸多軍官都看不慣這個只會溜鬚拍馬的小人。
“朱大人有什麼事麼?”
“幾位將軍,能不能趕緊去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