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了,心中卻有些羨慕。畢竟,父親沐晟雖然鎮守雲南,軍中上下的升調卻並不能完全一語決之,要緊的任命也得兵部和五府點頭。如今朱勇掌中軍都督府,張越幾乎權握兵部,他雖貴為黔國公世子,但還插不進這兩人之中去。
除非他日後繼承黔國公爵位,或是在這京中打出一片天地來,否則他這個世子在別人眼中就不過是可以攀附的貴人,而不是權貴!
“那就說定了,都督以下的武官,要承襲武職,必得在武學中考核合格,而後透過兵部比試。我回去就讓武選司擬定出相應規程來,一樣一樣都定下考核標準,如今試行的時候可以稍稍放寬,但日後會恢復到洪武年時的標準。至於都督以上,還請世叔和諸位老大人們商量商量,看看我的意見可行不可行。勳貴要想如永樂朝那樣說一句算一句,便得在子弟身上下功夫。”
朱勇看著張越,心頭不禁一凜。勳貴子弟十五歲以上二十歲以下悉入武學操練武藝,待年滿二十方才入國子監,這是一條鍛鍊人的坦途,但同樣也是一條刷下人的險路!
第十七卷 兒孫福 第032章 秋風不是那麼好打的
自從顧氏聽張輔之詞。舉家從開封老家搬遷到了京師,開封的張氏族人陸陸續續也有不少遷到京師居住。一來族中兩家顯貴都在這兒,也能有個照應,為兒女求出身更方便,二來也怕開封換了地方官,瞅著張氏一族最顯貴的一支遷走,未必會看顧其餘人。所以,仍然留在開封的張氏族人大多是旁支偏房,不是靠幾畝薄田過活,就是做點小本生意。
張家如此,顧家就更加不堪了。自從顧氏的兄弟,也就是顧家那位老太爺過世之後,顧家人為了爭奪土地房產,差點沒打破了頭,到最後一家人四分五裂,財產田地鋪子全都給一群猶如惡狼般的兒孫瓜分了一個乾淨。自然,顧彬的父親只拿到了二十畝貧瘠的坡地,就連這麼一丁點財產,也在他們一家遷到京城之後給族人侵吞了去。只如今數年過去,坐吃山空的顧家長房漸漸難以為繼,於是就想到了京裡的顧彬和那家顯貴的姻親。
於是。顧家長房長孫顧林帶了兩個小廝,裝了一船不值錢的土產,打著送年禮的名義進了京城。畢竟是顧家人,他自然先打聽了顧彬的宅子,一大早就找了過去。站在外頭一看,他心裡就直犯嘀咕。清水起脊的硬山頂門樓,青瓦青牆,看上去並不是什麼新蓋的房子,彷彿是有些年頭了。等通報之後人家將他請了進去,看到那統共一個巴掌能數出來的僕人,他熱炭團似的心思一下子涼了半截。
坐在正房屋裡,顧林打量著那家裡那簡樸的清水杉木傢俱和尋常的擺設,家下人的衣裳穿戴,心想一個窮翰林也榨不出多少油水來,於是,他心不在焉地在那裡略坐了坐吃了杯茶,說了幾句家裡情形,就拿著顧彬父親送的一百貫寶鈔程儀走了,一出門就隨小廝上了之前僱來的車,拉著還剩大半車的土產前往武安侯衚衕。
然而,他怎麼也沒料到,這裡對他竟是更加冷淡。
張信夫妻不在,張赳人在翰林院,鄭芳菲根本沒聽說過這門親戚,聽家人報說來人自陳是開封來的,是張赳的表哥,死賴在門房不走。她心裡惱火,旁邊的媽媽一攛掇,她就索性吩咐了人出去,讓自己從武安侯府帶來的兩個家丁下了逐客令。
陽武伯府則更不消說了,東方氏當日在開封老家管家的時候就是個厲害角色,如今雖吃齋唸佛,骨子裡的性子卻沒變,一聽長媳來問就知道這是來打秋風的,使喚了一個丫頭去外頭送了兩支半舊不新的銀鎦金釵子,撂下一句話就關上了角門。
“顧家大少爺,老太太在的時候就不許咱家和顧家再有什麼往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