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沒多壞,而且性格不硬,沒主意,遇上事兒了的時候習慣性的找方總。
他就等著王川開口,肖聰乖乖地在一邊坐著,方承天時不時揪他耳垂的時候他就稍稍動一下頭。
“我說你們能不跟這兒秀了麼?!”王川把煙掐滅,菸灰缸放回茶几上,“方總你這是秀恩愛呢你知道麼?!”
方承天不置可否地聳了下肩膀,聽了這話更是往肖聰那邊靠了靠。王川瞪眼罵了一句,肖聰心裡有點兒美,不太好意思。
“你到底有沒有正事兒?”方承天斜眼睨著他,“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回家。”
“有,”王川表情變得有點兒沉重,嘆了口氣,“我最近太特麼糟心,方總你也不關心我!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的!”
方承天扔出一個字來,“說。”
王川又點了顆煙,眉頭皺得挺緊,緩了會兒才說,“我都忒麼要愁死了!”
方承天面無表情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
“上週有個小孩兒,作的要死要活的,當時我特麼以為他鬧著玩兒嚇唬我的,誰知道這傻孩子來真的啊?!我當時都嚇傻逼了我操,我過去時候臉都白了!”
“大半夜我給折騰醫院洗的胃,跟醫院躺了三天!他娘個腿兒的,虧了是我當時覺得有點不對勁兒過去看了一眼!不然就真出人命了我操他大爺的!!”
方承天剛聽了前一句就在心裡暗道了一聲糟。
果然,肖聰聽他說完之後臉色都不好了,眼神兒裡透著點兒驚恐和不敢置信。
“困麼?”方承天先沒接王川的話,拍了拍肖聰肩膀,衝他笑笑,“困就先去睡。”
肖聰這會兒就跟沒聽明白方承天什麼意思似的,看著他搖了搖頭,“我不困。”
方承天心裡嘆了口氣,無奈了。肖聰這種純良的傻兔子聽見這種事兒心裡不定怎麼翻江倒海呢。
“安眠藥?”方承天出聲問。
“不是,”王川搖頭彈了下菸灰,“他特麼上哪兒能弄來安眠藥?沒有醫院證明現在藥店都買不來!小孩兒吃了一整盒感冒藥,成人一次一粒兒的,他一次性吃一盒!”
方承天眉頭也皺起來了,問著,“你怎麼人家了?”
“我他媽能怎麼他啊?我對他好著呢我!!”王川說激動了,菸灰落在自己褲子上,手往下撣了撣,“我那時候真挺稀罕他,你有印象不了?半年前那段時間我天天領著他!可懂事兒了!就額頭角上有一小塊疤那個!”
方承天略想了下,點了點頭,“嗯,有點兒印象。”
“前兩個月我家老爺子不盯得緊麼?恨不得全天二十四小時跟著我了,我就給他張卡拉倒了。這忒麼本來不就是你情我願好聚好散的事兒麼?!但是他過後也還總找我,我還挺待見他的,偶爾出去……咳,就那什麼一回。”
方承天瞪他一眼,這人就這樣,都自己作的,活特麼該。
“上個月我想著我別耽誤著人家了,人小孩兒還一直惦記著我呢,也不再找人了,就等著我!我有點兒過意不去,我就跟他說明白了,過後他再找我我就沒搭理,誰知道他特麼這麼想不開啊?!”
聽到這兒肖聰臉徹底白了,拇指攥在手心裡,無意識地摳著別的指肚,抬頭看了方承天一眼,想聽聽他怎麼說。
“他當真的?”方承天鎖著眉問了一句,“現在他怎麼個意思?”
“就死抓著我不放唄!”王川使勁耙了耙頭髮,表情特別煩躁,“我現在要再跟他斷了他立馬能再死一回!真不是嚇唬我的,這小孩兒犟著呢,我絕對信啊!!”
方承天看了旁邊小蔥一眼,手輕輕捏了捏他肩膀,“那你怎麼想的?”
王川看了他一眼,眼珠動了動,最後又無奈地歸到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