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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然地停了下來——不僅僅因為祖先遺命,更重要的是,北山非常非常高,光爬到山腰就能把人累得夠嗆,誰還有能耐再上去看看究竟啊。

因此,這日裡盛暑一行的到來,可說是百年未有的壯舉了。

“喲呼!很久沒有玩得那麼痛快了!”銅板攀著一根又一根的枝權,飛速向前掠去,快樂得不得了。它久違的山林生活啊!決定了,以後要經常上這兒玩!

“你慢點兒行不行?盛暑可不是猴子,他走不快!”

銅板掛在一根樹枝上,向前看看健步如飛的盛暑,再向後瞅瞅氣喘吁吁的土堆,不禁放聲大笑,“你自己走不動就直說,我等你就是了,幹嗎賴盛暑啊?”

上堆低嚎一聲:“誰說我走不動了?是烏龜太重我被它壓得很累!”

“啊?”茶杯困難地轉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它又沒有變大,應該很輕啊。

“少來了你,就算讓松子去背茶杯它都飛得起來,它還能礙著你了?你也不想想,到了清涼村之後你不是吃就是睡,胖得有以前兩倍大,能走得快才怪呢。”像它每天都鑽來鑽去,形體保持得要多標準有多標準,簡直堪稱世上第一健美猴,哦,自己實在是太棒了!

“你給我閉嘴!誰準你說我壞話的?”土堆說著就要去捉銅板把它生吞活剝。

銅板敏捷地一閃身,跳到另一棵樹上,拍掌大叫:“哈哈哈,抓不到,抓不到!”

土堆自然不死心,猛力往上一躍,肥胖的身體還沒到半空,就跌落下來,摔得好不悽慘。

正伏在地上喘氣調理準備再和死猴子大戰三百回合,鼻子裡卻飄進一股奇怪的氣味——憑直覺,應該是某種不算溫和的動物,但這味道里竟沒有一點兒腥羶之氣。

土堆全身的神經都警覺起來,它抬起頭,在銅板眼中看出相同的疑惑,兩人默契地點點頭,倏地一個往右,一個向下,朝同一個目標直衝過去——

“哦,痛!”

一人高的草叢裡,有龐然大物倒臥在地——看樣子本來是站得好好的,被背上的兩隻不知什麼東西一壓,才成了趴下的姿勢。

聽到不屬於良傢伙伴的聲音,盛暑退回來想看個究竟,然後便瞧見一雙初生嬰兒般澄澈的金眸,正好奇地看著他。

“爹……爹爹,”

盛暑聽不懂這一聲嗚咽是什麼意思,只是含笑看著這明顯沒有敵意的大獸。剛從它背上掙扎著起來的土堆和銅板卻被驚得又跌了回去。

“痛、痛啊!”哀號聲再起。

“這麼說他聽不懂我講話?”在松子、土堆和銅板七嘴八舌的解釋下,大獸終於有些瞭然地點頭。

“是啊。”終於懂了!大家鬆了口氣。銅板擦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又很好心地幫大汗淋漓的夥伴們服務。

“那他就不是我爹爹了。”四頭齊點,大獸則傷心地垂下眼,“爹爹到底去哪裡了呢?”

“呃,那個,我可不可以問一下,你的爹爹長成什麼樣子?”松子怎麼看也不覺得盛暑長得像一頭豹子。

大獸依戀地蹭了蹭盛暑的手背,說道:“就跟他一樣,只有兩隻腳在地上,腦袋後面綁頭髮,穿著很怪的東西,爹說叫衣服。”哦,明白了,原來是豹子爹長得像盛暑。

“還有,爹爹也是像他這樣看我的。”大獸的眼中充滿依戀之情。

八道目光朝盛暑普渡眾生的笑容望去,心說他其實看誰都這樣。

銅板靈光一閃,對著“自己人”悄悄地說:“你們說有沒有可能盛暑失去記憶以前曾經是這隻豹子的爹?”

土堆受不了地刨著地。“臭猴子,你不要每次都那麼笨好不好?你聽說過哪個人生了一頭豹子的?”

“但是它自己說……”茶杯不太明白,人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