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上多餘的部分。
“二……二牛哥……喝水了。”少女圓臉紅得像個蘋果,在二牛背後羞澀地低著頭。
盛暑明瞭而笑,觀察著二牛不知所措的神態,體會到過年的奇特心清。
今年盛夏的陽光,似乎都特別溫柔。
“真搞不懂,明明就住在隔壁,幹嗎硬要把東西都搬到一起,今天意暄睡盛暑屋裡,明天盛暑睡意暄房裡,那不是很方便?”銅板雙手捧著盛暑的臉盆往正屋裡搬,不情不願地嘀嘀咕咕。
“對啊,你這個方法好!我們跟盛暑去說說!”最近盛暑忙得沒空給豹子起名,姑且仍然以大獸稱之吧。
“可惜他們聽不懂我們說話啊,否則的話他們哪還會像現在這樣笨!”銅板覺得上次找仙草之行收穫最大的就是它,競然撿回來一個自己的崇拜者。大獸什麼也不懂,是隻地地道道的“土豹子”,說什麼它都信,一掃自己以前被松子嘲笑被茶杯糾正被土堆漠視的屈辱史,讓它覺得整個人生都有意義了起來……
“是啊是啊,要是人都像銅板大哥你這麼聰明的話,我爹爹也不會走著走著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知道就好,以後多學著點兒,千萬別變得和你爹爹一樣笨!”
“我會的,我一定變得很聰明把爹爹氣死!”爹爹以前老是說它笨,它一定要讓他刮目相看!
“兩隻笨蛋。”松子終於受不了兩隻獸類的無聊對話,一振翅,飛去廚房銜枚火種,點上外屋的油燈給它們照明。
屋裡的桌椅是重新上過色的,整整齊齊地靠著桌子排成兩列,牆壁上四處掛著鮮豔的綵帶更添喜氣洋洋,長桌上擺滿了明天要用的瓜果蜜餞酒水,角落處還有些奇奇怪怪的道具——可以預見盛暑他們會被鬧洞房這個優良傳統搞得很慘。
“那個西瓜,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土堆發誓地上可疑的一攤水決不是它的口水。
“桃子也是。”銅板搓著手,眼睛成了紅色。
“可惜沒有松子……不過瓜子也可以。”松子做好了預備的姿勢。
“我想……稍微吃一點兒,他們看不出來的,對吧?”茶杯遲疑地試探。
“沒關係!”在場所有的動物一齊搖頭,再一齊向著目標衝了過去。
“好粗(吃)、好粗(吃)!”土堆一邊連皮帶瓤地把西瓜吞進肚中,一邊還不忘含糊不清地稱讚著。
“銅板大哥,你這個桃子比我在山上吃過的要好吃嗎?”大獸眼饞,爪子卻不敢動——新來的,難免膽小嘛。
“當然,山上的是野桃子,又澀又小,哪比得上人自己種的又甜又大!”銅板三口兩口解決一個,忍不住又把手伸了出去,“你自己嚐嚐就知道了——喂,死烏鴉,桃子是我的,吃你的瓜子去!”
松子脫了它一眼,繼續低頭啄起桃子。
“我跟你說了不要搶——”還沒說完,這邊又來了一聲爆喝:“土豹子,不准你動我的西瓜!還有你,臭烏龜,你吃西瓜子就夠飽的了,幹嗎搶我的蘋果!”
一時間你爭我奪,場面一片混亂。五個身影追追打打,在弄得新房亂七八糟之後,又將“戰場”轉移到了室外。
“你別跑!”松子一聲怪叫,便要飛去捉大獸,誰都沒注意到那翅膀一撲楞,竟將一件物事打翻在桌上……
盛暑和意暄並排從村長家走出來,兩人之間隔了起碼有三個人的位置,並且臉上都是熱辣辣的。
過年在一旁促狹地道:“你們倆害羞什麼呀?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嘛。”
還好他英明的娘想起這兩人一個父母早喪,一個記憶全失,懷疑他們沒準連什麼是洞房都不知道,分別叫來開門見山地問了問,果然除了兩雙迷茫的眼睛外屁都沒問出一個。
這事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