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
陳媽媽聽了驚愕半晌,房媽媽是極有能力的,雖然沒有在一起共事,卻相互瞭解彼此的過往。房媽媽在楚家能從一個毫不出眾的小丫頭,做到大丫鬟,成為極重要的管事媽媽,最後成為楚家二小姐的陪房,無一不是告訴她,房媽媽的能力。
而這段時間,她也看到了,在這府裡,房媽媽更是把一切都打理妥當,即便這樣對少奶奶也恭維有禮,大事一概都聽少奶奶的吩咐。
得了房媽媽一席話,陳媽媽就再也不敢提抬高價格的事兒,滿腹疑惑,回鋪子裡繼續照看生意。說來也怪,這兩天得生意明顯比往常好了,雖然來的客人都是先仔仔細細從頭到尾將所有蜀繡作品看了一遍,然後才選了一兩件東西。
細心的陳媽媽發現,有幾位體面的媽媽,昨天買了胭脂,今天又買了同樣品種的胭脂,也沒有討價還價。於是陳媽媽明白了,這些人是衝著蜀繡來的,在鋪子耽擱久了,覺得不買點兒東西不好意思。
只這一日,鋪子裡來了一位極是體面的夫人,穿著打扮無不奢華,一看就知道是京城貴族。陳媽媽上前奉承,從側面打聽到,這夫人竟然是靖郡王府上大管家的內人。
靖郡王,當今聖上的三皇叔,先帝同胞一母的弟弟,也是目前唯一留在京城的郡王。
那夫人只盯著雙子圖看,未了也只找陳媽媽,陳媽媽以為她要買那副繡品,連忙歉意地道:“奴婢主子說了,這一幅是不買的。”
那夫人和顏悅色,笑道:“我出五百兩,麻煩你給你們老闆說一聲,看看能不能割愛?”
五百兩?陳媽媽暗地裡摸一把冷汗,笑容裡全是歉意,“這個奴婢也不好說,只目前奴婢主子尚未到京城,夫人怕是要等等了。”
“無妨,好東西本來就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有勞掌櫃的別忘記了,倘若有人出更高的價格,麻煩掌櫃的能來通知我一聲。”沒有盛氣凌人,也沒有高人一等。陳媽媽有些飄飄然,郡王是什麼身份?郡王府的人都找來的,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送走那位夫人,陳媽媽早早關了鋪子,急忙忙去找楚喬煙。楚喬煙聽了卻沒有立刻露出笑容來,她擔憂的是炒作勢頭是不是太大了!
“陳媽媽,你可對外說過這鋪子是我的?”楚喬煙問的很慎重。
陳媽媽愣了愣,連忙道:“就這府裡的人知道,鋪子裡的小廝奴婢也沒說。”
陳喬煙就露出笑容來,“陳媽媽是通透的人,因為是房媽媽介紹來的,我也就像相信房媽媽那樣相信你,才會把鋪子的一切都交給你打理。你沒有告訴其他是對的,以後也別說,倘若有人問起這鋪子的老闆是什麼人,你就說老闆是南郡人,其他的一概不許提。”
陳媽媽連連點頭,“奴婢謹記少奶奶的吩咐。”
然後,楚喬煙就交代陳媽媽,看上合適的買家,就把刺繡買了,不許提高價格。吩咐完這些,楚喬煙回到正屋,屋子裡只有金玉一人,孩子和兩位奶孃不在。
金玉道:“方才大太太來了,把兩位小少爺接過去了。”
楚喬煙聽完,心裡就騰昇起一股怒火來,一言不發,轉身就往大太太那邊走。金玉連忙放下手裡的活計,一路追過來。
楚喬煙自認自己對大太太這個婆婆十分的好,不計前嫌,甚至在尹涼沒有認祖歸宗這段時間,也好好地照顧她了。做人不能太過分,不是給一點兒顏色就能開染坊店!
金玉覺得不對勁,更不對勁的是,大太太明明知道兩位小少爺在睡覺,為什麼還是要執意將他們抱走?
天空中還飄著雪花呢,就是丫頭媽媽們看著沒事兒也都躲到屋子裡去了,這天寒地凍的,也不擔心兩位小少爺感染風寒。
人還沒走到,孩子的哭聲已經傳來了,楚喬煙加快步子,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