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夷葭點點頭,“對,朝堂。鄭大人是覺得,如今的南商朝堂,是**,還是清廉?是不欺暗室不忘溝壑,還是決疣潰癰,官官相護?”
鄭田叔看著卓夷葭一臉的嚴肅幽深,竟沒有半絲孩子的稚嫩,愣了愣,開口道,“南商官場**,官官相護,為官者皆以自己利益為重,無人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為君者不知好壞,不辯忠奸,行事詭異無章法,治國之道枉然。”
“所以鄭大人願意看著元祖皇帝打下來的江山被這群敗壞之人蠶食嗎?”卓夷葭說著,往前一步,定定的看著鄭田叔,眼中帶著質問。
鄭田叔看著卓夷葭,“所以卓家的意思是?”在他看來,這是卓家的意思。
卓夷葭看著鄭田叔,一字一字說的很緩慢,“我們的意思是,扶忠義之君,復危滅之國。”
卓夷葭直截了當的說道。她曉得鄭田叔的性子,對於這些事,賣關子遠遠不及開門見山坦然相對好。
鄭田叔不可思議的瞪著眼,看向卓夷葭,卓家竟然是這樣的意思!
“怎麼,鄭大人不敢與我們同謀?”卓夷葭看著鄭少卿,眼中帶著審視。
鄭田叔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看著卓夷葭,又嘆了口氣,“如何呢?不過是蚍蜉撼樹。”
他如何不想呢?可光靠卓家和他一個大理寺卿,如何能復危滅之國?
“光靠卓家和鄭大人,自然是蚍蜉撼樹。”卓夷葭看著鄭田叔臉色緩和,帶著意味不明的笑,“若是加上懷榮王府呢。”
“懷榮王?”鄭田叔瞪大眼睛看著卓夷葭。
“不然如何能扶危滅之國?”卓夷葭看著鄭田叔,眉頭蹙了蹙,“難不成鄭大人心裡的第一人選是宮中嗣子?”
鄭田叔看著卓夷葭,“若是宮中嗣子繼位,至少是名正言順的父死子承。若是懷榮王一脈,那就是造反篡位。”
卓夷葭看著鄭田叔,眼神幽暗,聲音冷漠,“鄭大人莫不是忘了,這位,也是篡位的。”
鄭田叔聽著全身一僵,看著卓夷葭沒有說話。
“若是沒有把握,我們又怎麼會貿然前來尋鄭大人?”卓夷葭看著鄭田叔。“我是卓家女子,大人可不要忘了,我也是雲朵之女。”
“雲朵?”鄭少卿一時有些想不起來這名字的出處。
卓夷葭點點頭,“前僉都御史雲恆之女,不知鄭大人還記得否?”
鄭田叔聽著卓夷葭的話,他有些印象了,當年鎮國將軍府卓子華,被皇家同賜兩婚,其中有一女子,似乎就叫雲朵。
“這和我們現在所談之事有關麼?”鄭田叔不解的問道。
“雲朵,是雲恆之女,但是她還有一個身份,怕是大人不曉得。”卓夷葭頓了頓,看著鄭田叔,一字一句說的清晰而緩慢,“是先皇后之妹,前朝嘉文公主之二女。”
她至始至終沒有提過卓家,只是說我們。但是在鄭田叔聽來,這些自然是卓家的意思。卓夷葭也不點破。
而此時卓異記這般說,鄭田叔有些恍然,這些卓家都曉得?
鄭田叔看著卓夷葭,一時訝然的微張著嘴,竟不知要作何回答。
面前的卓夷葭開了口,“鄭大人說懷榮王一脈若是上位,這是篡位謀反。這話可有錯。錯在哪裡,大人看了面前的布帛就曉得了。”
卓夷葭衝旁邊的知畫擺擺手,知畫上前,從懷中掏出一張布帛,遞給鄭田叔。鄭田叔接過,展開布帛看了起來。
他忽而瞪直了眼睛,眼中的驚訝毫不掩飾,連聲音的發著抖,“這,這……是先皇留下的?”鄭田叔當然認得先皇的字跡和玉璽印,這布帛上面的字跡,跟先皇無二,還有這玉璽…字跡能仿,玉璽如何能仿……
“是,是先皇留下的。”卓夷葭回的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