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會看一眼的!”
雖然她是為卓夷葭的婚嫁擔心著,但也是絕對不會為了這事兒損了小姐的閨譽。
身後的知畫聽得直皺眉,紅珊這樣子,擺明了就是在跟主子物色人。要是主子知道紅珊的心思……知畫暗自扶額。
這邊紅珊說著也住了嘴,起身對著趙鳳曜行了個禮,道:“奴婢去幫拾柴吧。”說罷往林子裡不遠處的良魚走去。
世子是為數不多的小姐接觸的男子,她是想打聽的。但也不想過多說小姐的事,讓別人覺得輕浮。
知畫看著紅珊跟著揀柴的身影,鬆了一口氣。怎麼就能想到主子嫁娶的事……
趙鳳曜也起身,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脫了下來,制止了準備跟上來的知畫,往林子深處走去。
沒多大會兒良魚等人撿了好大一堆柴火。在空地上燒起了一堆火。
林子深處,卓夷葭跟知書走著,一人手裡提著一隻野兔,兩人手裡各拿了一把弓箭,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趙鳳曜走過來的時候,卓夷葭和知畫正蹲在一個石頭後,靜靜的盯著不遠處的一隻幼鹿。
她們一行人可不少,兩隻兔子塞牙縫都不夠,有了這隻幼鹿,就能飽餐一頓了。
趙鳳曜似乎也發現了那隻幼鹿,躬身悄無聲息的走到卓夷葭背後,一同看去。
卓夷葭和知書一直聚精會神的盯著那隻幼鹿,以至於趙鳳曜到了旁邊才發現。
卓夷葭回頭看了一眼趙鳳曜,皺了皺眉,正準備開口,趙鳳曜食指比在最上‘噓’了一聲。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幼鹿。
卓夷葭看了他一眼,最終沒有說話,而是回過了頭,看著那隻一會兒低頭,一會兒仰頭的幼鹿。
卓夷葭和知書對視一眼,而後兩人皆拉滿弓箭,箭尖對著那幼鹿一動不動。
忽而卓夷葭感覺背後一暖,原是趙鳳曜的身子覆蓋了上來,從後面包圍著卓夷葭的身子,就著她的手一起拉著弓。
卓夷葭身子一顫,蹙眉偏頭看去,近在咫尺的趙鳳曜的臉白皙俊朗,定定的看著不遠處的鹿,噴出的氣息暖暖的打在她的臉上。
卓夷葭臉先是一紅,又是一黑,正準備抽身呵斥,哪知趙鳳曜微微低頭,看著卓夷葭。忽而手一鬆,箭直直射了出去。
知書在一旁已經傻了眼,看著一旁的兩人,拉滿的弓放也不是,放也不是。
“世子這是作何?”
再等卓夷葭惱怒,趙鳳曜已經鬆開了手,站起身往後退了一步,對著卓夷葭禮貌的頷首:“怕四姑娘射不中驚了鹿,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射不中?卓夷葭黑著臉,偏偏趙鳳曜溫和而禮貌的語氣,讓她一口氣堵在心頭,竟也發不出了口。
黑著臉盯著趙鳳曜:“知書,拿好鹿回去。”說罷起身,頭也不回的往來時路走去。
趙鳳曜看著卓夷葭挺直的脊樑,抿著唇壓抑著笑意,跟了上去。
卓夷葭一行人回去的時候,良魚一堆人已經生好了火,兩個車伕削著架子,將搭好。
卓夷葭將獵來的兔子和幼鹿,遞給良魚,讓他和知畫兩人去一旁的河裡剝皮洗淨。知書也跟了過去。
冬日山裡的河流早已結了冰,良魚用著一大塊石頭砸了好幾下才砸出洞。
兩個車伕搭好架子也去幫忙了,卓夷葭坐在火堆旁,看著不遠處的人,有的用刀剝著皮,有的舀水在洗,小河冰層上立時染上紅。在河裡
彼時火堆旁就剩了卓夷葭和趙鳳曜,以及一旁貼著自家小姐緊緊的紅珊。
卓夷葭有一下沒一下的拔著火堆。紅珊低垂著頭坐在她旁邊,背脊崩的直直的。
趙鳳曜看了眼卓夷葭,目光落在紅珊身上,輕聲開口:“紅珊姑娘不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