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麼尊敬我,真讓我感動。”秦波深的心頭一熱,接著說:“單二,去唸點書吧!”
“唸書?”單二瞪大眼,粗獷的臉龐擠成一團,“老大!我是山賊耶,哪有山賊唸書?這跟我的形象不符合啦,不幹!”
“現在的山賊不同了,不是靠蠻力就可以走天下,要用點腦!記得上次還有人用點小伎倆就把你們耍得團團轉,不丟臉嗎?”
單二想起之前被人耍的樣子,氣得牙癢癢,卻想不出半句話反駁秦波深,臉漲得火紅。
“好嘛,有空我會念點書。”
“很好。”秦波深點頭,趕緊問清楚,免得單二又忘記這件事,“這麼說來是女畫師……當真是京城最有名的畫師?”
“嗯,聽說她畫出來的東西都像真的!畫人像人、畫鬼像鬼……唉,反正很生動啦!”
“是嗎?也對,如果沒有這等畫工,怎能稱為最有名的畫師呢!”
“不過老大,你找畫師要做什麼?”單二一臉困惑。
“找畫師除了畫畫還能做什麼?”
“不是嘛,我只是沒想到老大對畫也有興趣,還特地要我去打聽最有名的畫師。”
“單二,我對畫一點興趣也沒有,找畫師是為了找她。”
“她?”哪個她?難道……是那個一直在老大心底的女人?單二愣住,隨即神情嚴肅起來,“原來老大還沒有放棄找她。”
“本來是想放棄了,但時間一久……忽然很想再見她一面。”秦波深垂下眼瞼。
這兩年他隱居在深山,刻意不去打聽江湖事,從未想過找她,盼望能就此遺忘她的存在,可如今突然想找到她。
他曾經派人去打聽她的去向,但只得到一年多前有位殺人如麻的女子形象和她符合,可繼續追查卻斷了線索,從此再也沒有訊息。
他認為一年半前打探的訊息應該有誤,即便她再瘋狂,也不會誤入歧途……
在四處找不到她下落的情況下,他只好將希望寄託在第一畫師的身上,盼能藉由畫師出神入化的畫工,幫助他找到人。
單二揪起濃眉,雖然他不清楚老大和那女人之間的事情,可每次老大一提到她,總是露出傷心的神情,想也知道她肯定是做了天地不容的事情。
波浪寨的山賊頭子怎能為一個女人傷心欲絕?太沒志氣了。
“老大,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那種女人不用找了啦,過去就讓它過去──”
“我只是想問清楚而已。”
“問清楚?”
秦波深的神情黯然,眼底倏地出現一抹失落,喃喃自語:“問她當初有沒有愛過我。”
***
京城,熱鬧非凡。一間茶館裡擠滿客倌,眾人一邊喝茶一邊聊是非。
“聽說了沒?桃面畫師不賣畫了。”
“不賣畫?為什麼?我還想請她幫我畫幅風景畫呢!”
“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一位年輕公子笑嘻嘻地說:“平常沒見你對畫感興趣,分明是想見她才說這種話。”
“咳、咳,這是本少爺的事情,你少囉唆。”他停頓一下,又問:“還是趕緊把理由道來聽聽,為什麼不賣畫了?”
“畫館的人對外是宣稱生病,暫時不賣畫了。”
“生病?唉,嬌滴滴的美人兒生病,真讓我心疼。”
“哼,心疼也沒用,畫館的人可是將她視為搖錢樹,捧在手心,平常要見她已經很困難,現在生病,肯定保護得滴水不漏,任誰也瞧不見。”
“說的也是……”
公子們的唉聲嘆氣傳入坐在隔壁桌的男子耳中,他的眼神充滿玩味,優雅地喝著茶。
唐釉雪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