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到了訊息紛紛上門,尤其是瀾江周邊做邊貿生意的企業,以前需要去省城找外貿部特辦辦各種手續,現在口岸縣城便可申報進出口許可證,自然方便了許多。
陸錚,也很快熟悉了新工作的業務流程。
……
在南坡縣郊邊貿市場對面漸漸形成的店鋪林立的商業街,有一座富麗平酒店,紅色三層樓,裝修的金碧輝煌,甚是氣派,菜是正宗的川菜,陸錚不吃縣委食堂的話,通常就來這裡用餐,這家酒樓是虎子發現的,這段時間虎子把南坡城及周邊地區轉了個遍,幾乎快成了半個南坡人,本地一些方言也能聽懂個大概。
今天中午,陸錚便和杜小虎來了富麗平酒樓吃飯。
正是飯口,酒樓大堂內觥籌交錯,生意甚好,來這裡吃飯的,都是賺了些錢的邊貿商人,在南坡來說,這家酒樓算是高消費的去處了。
陸錚和杜小虎選了靠窗座,杜小虎點菜,陸錚則拆開了剛剛取來的信看。
快下班時,郵電局工作人員給工作組辦公室打了電話,問工作組有沒有一個叫陸錚的人,說是有從北京寄來的一封信,但信的地址寫的街名不存在,投遞員將其作為疑難件選了出來。
正是下班時間,陸錚便沒叫工辦的人去取,而是和杜小虎一起,開了自己花錢自備的麵包車去郵局拿了信,這才來富麗平用餐。
信是白小霜寫來的,她現在讀北科大少年班二年級,去年入學時十五歲,剛剛好是少年班的年齡限制段,實際上,聽白小霜說,她們班上還有三個16歲入學的學生,其餘都是十五歲以下,十二三歲的“神童”也很有幾個。
實際上,陸錚並不同意白小霜去考什麼少年班,多年後的實踐證明,所謂神童教育有利有弊,少年班固然後來成就了許多人才,但同樣也有些“神童”因為心智尚未成熟就揹負上巨大的壓力,一些神童結局並不怎麼美好,有人出家,也有人患上了精神病。不過小霜很要強,陸錚便沒說出自己的想法,免得傷了她的自尊心。
信裡,白小霜彙報了她的學習情況,在第一學年結束今年暑假選系時,白小霜選了生物學系,從信的字裡行間能感受到,白小霜對現在的學習生活環境感覺還不錯,白小霜也提到,她們班上有個十二歲入學的神童,神神叨叨的,熱衷於研究神秘主義的“星相學”。
陸錚心裡也不禁嘆口氣,去年時,這個神童的事蹟報紙上多有報道,但看來,今生,也難逃走火入魔之命運。
“哥,小霜現在挺好的吧?”杜小虎看陸錚嘴角笑容,就知道小霜這封信令錚子哥心情不錯。
陸錚笑著點點頭,將信收了起來,小霜生活進入正軌,自己總算安了心,還有白素娥,經過兩年的培訓,進入了空乘班的第三年,基本上,這一年的學習都會在實習中度過,剛剛十六歲的白素娥已經在幾個月前進入烏山航空實習,聽說主要便是在烏山飛春城這種國內短途支線上學習。
看來,這對兒小姐妹以後都不用自己操心了,也不枉自己從青龍將她倆帶出來。
“哄”,遠處一桌隨著女孩子的尖叫爆發出鬨笑聲,卻是那桌的客人有人摸了正上菜的女服務員的屁股。
剛剛進大堂陸錚就注意到了那桌客人,十幾個人,有四五個黑黝黝的漢子穿著綠軍裝,應該是果邦那邊的軍人,有的武裝帶上還掛著手槍槍套呢,只是裡面沒有槍,看來過口岸時下了武器。
除了果邦軍人,餘人都是便裝,其中有一位西裝革履的乾瘦青年,看來是那桌的主人,方才對服務員毛手毛腳的也是他,此時正得意的淫笑。
杜小虎皺了皺眉頭:“什麼玩意?”
“噓”,鄰桌一位老客轉過頭,對杜小虎做手勢,“阿拉喂,小聲點,別被他們聽到,當心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