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
姚啟立也雙手遞過來一張卡片,相比那位張亞東律師,陸錚倒更注意他的名片,“群望律師事務所辦公室助理姚啟立。”
看來,姚啟立在這個群望律師行做文員工作呢,也是,現在他還處於緩刑期,又被吊銷了律師牌,能在律師行做事還得因為沒被人盯上,也只能從事些抄抄寫寫跑腿送信的工作了。
張亞東又繼續剛才的話題,對香川淳子道:“打防衛過當我覺得太冒險,咱們根本沒有人證和物證,會給檢方造成不好的印象。不瞞夏總,我和檢察院的一位檢察官是同學,我聽他說,這個案子無期以下根本沒得打,我們只有認清現實,爭取保住夏總弟弟的命,我認為應該從鬥毆入手,鬥毆中的命案對方多多少少還是要負責任的,這就是咱們減輕處罰的理由,爭取打成死緩,最好的結果能打成無期。”
香川淳子的心亂極了,絕望的問:“最好的結果,我弟弟也要坐一輩子牢房?”
張亞東嘆口氣,說:“可以減刑的,但是最少也要坐十三年的牢。夏總,雖然很殘酷,但為了保障您弟弟和您的權益,我必須和您說真話,讓您做最好的選擇,我不能騙您給您虛假的希望,那樣會害了您和您弟弟。”
“我知道,我明白的,謝謝你張律師。”香川淳子輕輕側過身,摘了墨鏡好像在拭淚。
張亞東遞過來紙巾,香川淳子沒有接。
嘆口氣,張亞東起身,說:“夏總,沒別的事我們先走了,今晚我會再好好研究案情,有新情況的話再來和您談。”
香川淳子低低嗯了一聲,戴上墨鏡跟著起身,說:“我送您。”
“不用不用。”張亞東連連擺手,和姚啟立聯袂而去。
香川淳子呆呆的出神,直到陸錚說:“走吧,回去我有點事跟你說。”香川淳子才猛地醒過神,都忘了陸錚了,“哥,我,對不起,我最近腦子很亂……”此刻的香川淳子,就好像無助的羔羊。
陸錚輕輕拍拍她肩膀,說:“沒事,回去說。”
香川淳子默默點頭。
……
電梯裡,見沒有旁人,陸錚柔聲問:“淳子,這段時間我沒有來看你,你不會怪我吧?”
香川淳子輕輕搖頭,說:“怎麼會?哥,你今天來,我特別的開心。”
陸錚點點頭,“我一直不來是因為我不能向你作出一些沒有把握的承諾,你知道的,這個案子很敏感,外交部很關注,而且,從我本身,也不喜歡利用權力干涉司法辦案。”
香川淳子慘然笑了笑,“我明白的。”
陸錚說:“你明白就好,不過……”話音未落,電梯門叮的一響,向兩旁分開,外面,一對情侶模樣的人上了電梯,陸錚就不再多說,本來電梯裡就有監控,也不合適說什麼。
到了十四樓,陸錚和香川淳子下樓,卻見淳子居住的1407號門前,有人在按門鈴。大概他已經按了一會兒了,正準備離開,扭身間,就見到了走廊裡正走過來的陸錚和香川淳子。
“香川代表,還記得我嗎?”不速之客臉掛笑容走過來,是個五十多歲的禿頭男人,上唇的仁丹胡特別醒目,陸錚隱隱看著他有點面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了。
香川淳子怔了一下,“山本先生?”正是香川淳子任三菱銀行烏山代表處代表時的代表處首席代表、現今的三菱銀行烏山分行行長山本太郎,這些年,山本的面貌沒怎麼變。
陸錚記憶力驚人,但已經不怎麼記得他了,山本太郎就更忘了陸錚,打量了陸錚幾眼,笑眯眯問道:“這位是?”陸錚對三菱不怎麼感冒,春節時三菱銀行的酒會陸錚也未出席,一直和山本太郎沒有接觸過。
“我朋友。”香川淳子不想和山本太郎多說,誰知道山本太郎卻又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