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所以咱們不得不採取這種非正常方式瞭解情況。”說著陸錚搖搖頭,“其實好的制度並不需要讓人驚出一身冷汗,它應該是常態的。如果要靠我們暗訪才能解決問題,說明,這個制度出了問題。”
陳克默默的點頭,本來還以為,陸書記是針對楊朝暉的,但看起來,卻不是那麼回事。陸書記年紀輕輕走上市領導的崗位,看來並不是偶然的,越是相處,你越能體會他身上那種大領導才具有的胸襟氣魄。
陸錚琢磨著又說:“咱們自己暗訪,實際上是一種家法,並不是一種長效的監督機制,歸根結底,要實現機關作風的轉變,要靠社會監督,要靠人民群眾監督。”
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說:“這話人人都會說,我是準備,在咱們區內搞個試點,請人大或者政協幫助完善咱們的監督機制,還有媒體,我們要給媒體話語權,咱們區內有個新灤報,我看就不錯,有這種苗頭,我們要加以保護。”
陳克早拿出了筆記本記錄,這時又說:“要不要我和報社方面約談?”
陸錚笑著擺擺手:“這些還是要媒體自己的發展,慢慢自己就有了覺悟,咱們去約談,也是一種干涉,而且,你跟人說什麼?要他們放心大膽曝光我們黨員幹部的問題?只怕人家會當反話聽,這也不像話,是不是?”
說話的功夫,周大清腰間bp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看號,便出去回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陸錚正同陳克談論市長市政府如何管理一座城市,見到周大清回來,就笑著說:“大清,回頭把我桌上那份上年度《理論研究》合本拿給陳克區長,裡面一些文章寫的不錯,可以借鑑參考。”
周大清說了聲好,見陸書記談性正濃,就坐在一旁,沒打斷陸錚說話。
陸錚又說:“過去說‘馬路不平,電燈不明,電話不靈、自來水不清’,實際上是說公用事業差,但現在我們城市發展,能源、交通、電訊和衛生,仍然是最基本的。”
琢磨著道:“比如說我們新興起的計程車行業吧,就面臨如何管理的問題,有人說準備向南方特區學習,拍賣計程車牌。嗯,上個月南方特區拍賣140個小汽車營運牌照。成交額將近三千萬,這是我們城市公共交通運輸改革的首次嘗試,看起來很好啊,進行了計程車行業的規範管理,財政上又是一筆不小的收入,皆大歡喜。”
陸錚說到這兒頓了頓,陳克卻是更加凝神,因為他知道,楊朝暉就提議區裡進行計程車牌拍賣的嘗試。
陸錚點了顆煙,說:“政府控制計程車牌的數量的計程車牌制,實際上起源於紐約大蕭條時期,當時失業工人大量湧入計程車行業並導致過度競爭,計程車司機收入減少,服務質量下降。所以紐約市政府為了控制計程車數量,開始實施計程車‘牌照制’。記得是三十年代發出一萬多張張牌照,至今這一數量也沒有什麼改變。”
“紐約的計程車牌制,是在特定歷史原因下形成的,發展到現在,已經被利益集團捆綁,計程車牌成了一種固定資產,當年10美元的計程車牌,現在30多萬美元,很多計程車司機購買不起,只能租用牌照,受制於計程車公司,每月給公司繳納數額不小的份子錢,幾乎佔其營運收入的一半以上,自己還要負擔汽油費。”
“紐約有關研究機構曾建議實行一套全新的計程車管理制度,以降低計程車的運營成本和資費標準,但一直因為計程車公司和車牌持有者的反對而阻力重重。”
“而我們現在,何必要走紐約的老路?等以後計程車市場出現種種弊端再進行改革?”陸錚說著話搖了搖頭,“說白了,計程車車牌制度,不過是給先富起來的人提供一種免費飯票,令其子子孫孫受益,將來也會出現很多問題,如果我們政府監督管理不到位,更容易衍生腐敗。”
“我覺得倫敦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