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去,“我只問你,你想不想將那些武功都恢復過來。”
我緩緩將手收回來,一寸一寸,搖一搖頭道:“如果可以,我只想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的話,這會兒你怕也不能在這裡同我說話了吧。”這一句話已經不是暗示,而是徹徹底底地明示,他究竟知道了多少。我沒有答話,因為元婆婆將手裡的一束麻,直接對著老景的肩膀已經狠狠地抽下去:“你這個老鬼,太久沒做這種神神道道的鬼事,在我面前,拿我家地客人說事,什麼奇特地脈象,什麼為他人做嫁妝,我擺明了告訴你,這裡不缺算命的,一個銅子都不會給你地。”
下手的確不輕,老景差些從凳子上跳起來,繞著桌子亂叫:“我怎麼會是那種江湖術士的胡言亂語。”
元婆婆依舊不肯放過他,兩個人繞著一張四方桌,足足轉了兩圈,她手裡的麻束夠長,力氣又夠大,次次都命中目標,我都忍不住想用手將眼睛捂起來,兩位老人家的年紀加起來,至少都超過一百五十多歲,不必在晚輩面漆如此打情罵俏。
咳咳,要注意影響,注意影響。
我和許箬荇對視一眼,他走到我身邊,替我將袖子撫平,低聲道:“原先還以為,柳暗花明又一村,在這裡能把你的內傷治好,可惜又是一場空。”
“怎麼會是空,我也沒說我治不好。”老景邊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邊伸長了脖子對著我們這邊喊,許箬荇這麼小的聲音,他都能聽見,耳力真不是蓋的。
元婆婆停下腳步,一隻手叉著腰,另隻手揮舞著手裡的麻束:“這話可是你說的,一把年薦來的話要對別人負責,免得被人家笑掉大牙。”
“是能治,可需要時間。”老景雙手撐在桌子上頭,摸著過去倒水喝,“這怪病,拖了不是一天兩天,中間她還受過其他傷,中過其他毒,囫圇著交雜在她體內,你以為一盞茶的時間能好,那就不是大夫,而是神仙了。”
許箬荇的面色凝重起來,不過是搭了下脈,他,竟然都說中了,上前一步,對著老景,很是恭敬地作揖,慎重言道:“前輩所言皆中,還請前輩援手,治好我妹妹的病。”
捕紅 第四卷 24:千萬不要
老景萬分得意地仰起他的頭來,那得意明顯不是給我們兩個看的,而此時,我正死死看著他喉結下的一處黑斑,是因為在大笑的緣故嗎,我怎麼覺得那種黑斑像是會變動大小,伸縮自如,象是活的。
許箬荇放下手後,將我右手一捏,藏在他手中,在我掌心,飛快用指尖地寫道:“看到?”
“是。”
“桐廬縣。”
“像。”
“繼續。”
“好。”
元婆婆大概也是打得累了,將麻束往桌子上一擱:“他們今天便要走了,你說說,你要多少時間才能治好她。”
老景得意之色還來不及收起來,換上來的是另一層瞠目結舌:“他們,今天,今天就要走?”
“是。”元婆婆往椅子上頭一坐,“藥也吃過了,我正準備送他們走。你要是能出手幫忙就利索些。”她朝著門外邊看一眼,臉色像是罩了層寒霜,加上原來的膚色,盡是鐵青的顏色,“時候不等人。”
我好奇,門外的世界到底又是怎麼樣的。
許箬荇的直覺,外頭有不好的東西,我也隱隱綽綽地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倒是很想開口問問他們兩位,昨晚可有看見一個美貌的女子,穿著絲質的衣裙,戴著金絲縷成的髮飾,想到此處,我不僅失聲叫道:“原來是那個。”
原來,我一直留意著的,是那女子頭上戴著的飾物。天底下或許會有一個長得與花鶯歌相似地女子,可又到哪裡去尋得一件一模一樣的首飾,方師傅很是明白的說過,全手工打造,普天之下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