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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我方,敵方。

誰家的勝算更大一些。

“洪家女娃娃一臉的呆像,我家徒兒明明一副聰明相,怎麼會對你死心塌地這般。”周子雷踱步到了我面前,“你什麼都不知道是吧,看戲看得這樣,也真費心,不如我們從十年前地舊案說起,也好做出一個了斷。”他將單手背在身後,清越地目光從其他人的臉上一一掃過,“顧連山,洪頎長,沙展,讓我想想看,十年前還有些什麼人,還有些什麼人……”

捕紅 第五卷 54:十年前(一)

塔塔塔,塔塔塔。

官道。

數匹駿馬飛馳而過,只在身後留下了滾滾塵土。

端坐馬背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一個皆是灰頭土臉,滿面風塵,不知這一程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也計算不出這樣不停不歇已經趕了多久的路,餓了,在馬背上匆匆吃幾口乾糧,困了,眯一眯眼便算是睡過了。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他們依舊比那個該死的要晚上幾步,昨晚又是這般。

想到昨晚的慘景,顧連山的臉色很是難看,當地的幾個隨從捕快,已經吐得一塌糊塗,他們幾個人一路追蹤,大概是已經看多了相似的場面,已經有些麻木,心裡的憤恨卻是有多加了一重,對方殺人已經不完全是最初的打家劫舍,好似正因為有了他們這一群在後面緊追不放的捕快,才徹底將殺戮變成他人生最完美的一場遊戲。

以殺人為遊戲的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沙展,沙展,顧連山暗暗咬一下牙,連日在馬背上趕路,便是鐵打的人也有疲累的時候,怎麼他倒是越玩越上癮,而且每每總是能在追查到他落腳處的前一刻竄逃,難道說,是自己這邊有了內奸?

一思及此,顧連山的兩道眉皺得越發緊,幾乎在眉心擠出一個川字,尚未擒獲真兇之前,最怕的便是懷疑自己人,人心在那種血腥的殺戮前已經呈現不穩定的狀態,如果心中的天平再有一分地偏移,他揚手勒住韁繩,朗聲道:“我們停下休息。等養足了精神再趕路也不遲。”停下來,或許才會有新的轉機。

跟隨在他身後地幾個人,沒有料到他會在官道中途說要休息,有一個甚至跑出去很遠才剎住馬,緩緩往回走,不過,顧連山清楚地看見大家臉上對休息兩字露出的一點點欣喜之色。他在心裡輕輕嘆口氣,這一路的煎熬是因為憑著身為捕快的職責與良心才能勉強支撐下去的,大家都太辛苦了。

“顧大人。這裡還未曾到達驛站。怎麼說停就停。”開口說話地是一個姓司馬地捕快。年近三旬。使得一手好棍棒。

顧連山看一眼已經下馬站在他身後地摯友。後者地目光正落在嫋嫋升起地一縷炊煙之上:“洪大哥。你看我們?”

洪頎長回過頭來。給了他一個笑容:“村子裡已經是做晚飯地時候。不過我們還是在路邊找個地方歇腳為好。”不想給村民造成恐慌和不必要地麻煩。“我獨自去村裡找些乾淨地水來。你們等我便好。”

幾個空癟地水囊前後扔過來。洪頎長一一伸手接住。調轉馬首。向著炊煙地方向而去。

“顧大人。怎麼讓洪先生去做這等活計。我去便好了。”司馬悶聲道。

“我們都穿著六扇門地官服。只有他是來幫忙地。所以他去才比較合適。”顧連山已經看好路邊一塊隆起地小山丘。還有兩棵大樹栽種其上。用來依靠休息很是合適。他將自己地馬匹放鬆開來。指著那邊道。“都去那裡休息。能坐能躺。儘快恢復體力。”一雙漆黑地眸子從遠處收回時。用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到地聲音在說。“這天色。恐怕是要變了。”

儘管開口鬆了戒備,一行四人還只是按部就班地坐在地上,連握著武器的手指都沒有放鬆開分毫,顧連山望著自